”
良久,黎言回道:“知道了。”
黎言开始慢慢品尝到招惹了柏占渊的苦果。
许星在柏占渊眼皮子底下没少干给黎言通风报信的事,发完消息,他不着痕迹看了后座一眼,柏总正闭目养神,不知道这会子去黎家拜访到底是哪门子拜访。
为了公事还是为了私事?
不过他准备的礼物柏总倒是看了,也没说什么,也就一点茶叶和补品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想来不是什么特殊的拜访。
黎家显然是知道柏占渊要过来的,管家李守成早就在大门处迎接,人才进了客厅,黎勋就亲自拄着手杖相迎,态度热络。
看这样子,也是神交已久。
许星把带来的礼物递给管家,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黎家四处,倒是很有书香门第的味道,可惜出了黎言这么个歪果子。
不对,她爹歪得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父女俩是一脉相承。
黎老爷子这样的看中门风的人,这些年在背后被人议论教子无方,还顶着流言蜚语把黎言从孤儿院领回来,想来也承受了不少。
至少对黎言应当没有她说的那么无情。
就在许星走神之际,柏占渊已经和黎老爷子从叙家常谈到了和周家的婚事上,许星不由得竖起耳朵听了听。
黎老爷子笑道:“届时孙女和孙女婿的订婚宴请你务必要空出时间来喝杯薄酒。守成,去把给柏总的请柬取来。原本打算是想亲自送到你公司,没想到你还特意走这一趟来取。”
哦?连请柬都是特制的,这倒是对柏总青眼有加。
柏占渊微笑着颔首:“您家这么大的喜事,我们这些小辈理应当面来向您道声恭喜。”
“客气啦,我又岂能倚老卖老。”
柏占渊不动声色接过请柬,眸光扫过黎言和周乘风并排的名字,平静如水,“不瞒您说,这次过来一是过来看望您,再则也是为了跟您浅谈一下公事。”
说到公事,黎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减退,“公事嘛,现在都是黎政在管,我这个老头子,精神不济,管不了了。”
柏占渊从善如流,倒不再急着继续推进话题,而是从旁不着痕迹的,用几句话替老爷子找补了些面子回来,最后再试探着地抛出一些新鲜的橄榄枝。
黎家的生意传统行业占比较大,最近因为急着把黎隽之剥离出去,精力被分散了,加之人事变动较大,集团新一季度各项指标表现疲软,内部就传出了些不好的猜测。
对此,黎政在大会上给出的统一解释是集团业务调整是为了适应新局势,为之后调整战略以及更周家合深度作在做准备。
柏占渊笑道,“如今这个局势,黎家周家两家想要一加一达到等于二的效果,不仅得看双方合作的程度,还得看上面的政策。但换做是我,我能让一加一大于三。”
黎勋不由得侧目,他知道后生可畏,也知道眼前这个与他们相比还尤显年轻的男人究竟多有手腕和能力,他向来是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
不过这话里话外的,竟然透出要截胡周家的意思,是为了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