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一路看着手中的盒子没说话。
黎镜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到盒子上,意味深长道:“这可真是难得。”
“什么?”黎言眼神茫然。
“打开看看,他送的什么。”
黎镜的话让她猛地捏紧盒子,甚至还垂下手去放到身侧。
她的抗拒黎镜看在眼里,但黎镜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刚出了进了门就见到了黎言的冤种未婚夫,周乘风。
两人打了个照面,脸色都很不好。
“他怎么在这里?”黎言皱着眉问黎镜。
黎镜没好笑道:“那你觉得呢?”
她这个姐姐当得,还得料理妹妹妹夫的订婚礼服。
当事双方都换上了礼服,不过都没什么好脸色,从试衣间出来,坐到化妆台前化妆。
化妆师时常也为豪门服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关系了,但也还是对这对年轻的臭脸订婚夫妻感到好奇。
“你怎么就从国外回来了?”黎言问。
周乘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目不斜视:“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倒是你,不做点什么?”
“我在港城也伤了腿,现在还疼,可惜谁在乎?”黎言凉凉道。
周乘风听完语塞了片刻,“总之,我不可能跟你订婚。”
黎言转头看他,“那你现在过来做什么?”
“我还在想办法。”
黎言冷笑:“只有一周的时间了,连你小叔柏占渊都收到请柬了,你三好学生不懂什么叫覆水难收吗?”
周乘风气得拍桌:“还他妈有没有天理了!”
得,又来了。
这种事谁要跟你讲天理。
黎言摇摇头,能指望这个外强中干的傻白甜什么?
“聊完了?”黎镜坐在沙发上听了半天墙角,这俩傻瓜倒真是有够好笑的。
两人纷纷回头去看她,黎镜上前按住两人的肩,给两人另外指了条路:“哪怕是结婚了,也可以各玩各的,互不干扰嘛……”
化妆师听完心里感叹,不愧是豪门。
化妆间外,双方长辈也过来了,于澜怕黎言被周家看轻,也亲自过来看看,这会儿正和周夫人聊着。
周晚停在一边魂不守舍,上次看到的画面冲击感太大,以至于她现在都还没回过劲儿来,甚至看到黎言出来时,她莫名的战栗片刻,憋了太久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双方家长你来我往盛赞了彼此儿女一番后,把两人叫到摄影棚拍照。
周乘风和黎言各拍各的,始终跟对方保持着不至于肢体接触的距离,不管摄影师怎么说两人都不配合。
“两位要不……”摄影师急得一点办法都没有,重话他可不敢说给眼前这些衣食父母听。
黎镜喝了口水,上前挨个拍拍两人的脸,笑眯眯地威胁:“你们不会以为被折磨的只有摄影师一个人吧?”
说到底折磨的还是自己不是?
黎言锤了锤自己酸涩的腰背,跟周乘风对视了一眼,算是达成共识。
黎镜笑着跟大家鼓了鼓劲,对秘书道:“让人切点水果进来。”
于是,姜漓端着水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周乘风把黎言拦腰抱起来的样子。
黎镜看着眼前终于配合的两个小崽子,十分欣慰地上前从姜漓手中取了一片水果,顺便勾了一下姜漓的下巴,逗了逗她。
黎言觉得被周乘风抱在怀里的自己像一具僵硬的尸体,正想警告他别把自己摔了时,他突然就撒了手,惊慌失措地叫了声:“姜漓……”
黎言被摔懵了,可听到姜漓的名字又找回几分清醒。
在大家七手八脚地搀扶下她站起来,果然看到了周乘风身边的姜漓。
周乘风很激动,脱掉礼服外套,激烈地想跟姜漓解释,完全不顾双方长辈的目瞪口呆。
“这是做什么?”黎镜吃惊,黎言无力地摇头。
黎镜回过味来,目光冷淡:“哦,小三?”
“怎么可能!那是我朋友……”黎言刚想解释两句,没想到周夫人劝说儿子不过,上前就给了姜漓一巴掌。
黎言冲上去,挡住姜漓道:“干嘛打人?”
“妈!我说了这不关姜漓的事!”周乘风显然也没料到自己母亲直接就动手了。
周夫人表情冷峻,口下也未留情面,“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不三不四的人,总之,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