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这一唱,直接给暴君唱来劲了,柱子也不捏了,房子也不拆了,干脆坐下来将她揽在怀里听她唱,摆出了一副“你既然这么爱唱表白情歌,那老子就勉为其难听个够”的架势。
是的,她念着念着歌词再次没忍住唱了出来,甚是惭愧。
见李旺来这个马屁精见状,不知从哪里剪了两块破布,从善如流地跳起了二人转,喜苏和喜宁俩妹子觉得连马屁精都整活了,那她们还有无动于衷的道理吗?无动于衷就是不给姑娘面子!
于是,当即掏出手帕露出官方八颗牙加入李旺来的队伍。
两位妹子最初还有点拘谨,后来干脆放飞自我,比楼下肝到晚上十一点半还拖着音响不睡觉的阿姨们还要有范儿。
沈皎:“……”草,咱就是说她特么忘词了,这种面子真不用强给,她一点也不需要,谢谢各位好心人!真的不不需要再跳了!
观众和伴舞准备就绪,没有伴奏依旧舞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硬生生把她这个忘词王推到风口浪尖。
老实说,她有时候挺佩服那种闭着眼睛都可以拍马屁的人,但能不能答应她,拍马屁可以,但是不要拍马腿好吗?
沈皎恨不得把李旺来套上麻袋,拖去厕所浅谈一下人生理想。
跳得汗如雨下的李旺来:王福总管是不是在搞他?为什么他如此努力拍马屁,不仅陛下脸色难看,就连脾气看起来还不错的姑娘也隐隐有生气的预兆?
但他觉得王福总管应该不是那种黑心老板,不至于千里迢迢让他来送死,毕竟,路费真挺贵的。
李旺来想不明白,偷偷瞟了一眼沈皎。
沈皎窝在姬厌怀里不敢出声,只得用眼神疯狂示意他:停下来!赶紧停下来!
什么?
跳?
使劲跳?给我使劲跳?李旺来顿悟,哦,原来如此,敢情是嫌他马屁拍得还不够,收到收到。
于是,以为得到指令的李旺来跳得更卖劲儿了,看马屁精这么卖力,喜苏和喜宁也不甘示弱,陶醉其中,欲与其一较高低。
沈皎:“???”她怀疑她被演了,她就是人证,但她无能为力。
暴君这人有时候十分的轴,他决定的事别说三头牛了,就算十台挖掘机都拉不回来,比如说,他要听沈皎唱歌,那就算不会也要唱,就算跑调也要唱,好不好听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得到位。
可问题就是,隔壁老王家的五岁小孩从早到晚就只唱开头,她整日耳濡目染也就只学会了开头那一句,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罢了,沈皎决定躺平,做一条麻木不仁的咸鱼,一本正经地的哼唱着同一句歌词。
正当她准备重复第八遍的时候,姬厌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目露不满,“你不认真。”
不认真?不认真她能唱八遍?
她高考复习都没有这么认真过大哥!沈皎解释:“陛下,这首歌真的就一句话,我要是骗你,梁珩泡不到妹,这首歌的重点不在于歌词长短,而在于歌词内容。”
姬厌垂眸看着她编。
沈皎:可不可以别看我,我脸皮也不是很厚,这么看着我,有点编不下去。
二人对视了十秒钟,见暴君确实没有挪开目光的意思,她自己率先受不了,看向旁边碎成渣渣的桌子,她嗓音故作绵绵,“陛下,谢谢你温暖了我的四季。”
哇,试问,当绝世美人发出这娇羞发嗲的声音时谁忍得住?她要是男的,当场抱着她狂亲一百下好吧!
结果,暴君这个标准性冷淡只是疑惑地问:“你的四季就只有春天和夏天吗?”
沈皎:“当然不是,还有秋天和冬天。”
姬厌:“可是我们才认识两个季节,哪来的四季?一年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这是三岁小孩都知晓的常识。”
暴君正在用“你脑子里面养了几头猪”的眼神关怀她。
沈皎:“……”草尼玛,好气哦,姬氏直男请挨她一顿漂漂拳!
……
梁珩上来的时候,看见桌子椅子碎得碎,烂得烂,除了姬厌和沈皎看起来还算闲情逸致,李旺来,喜苏和喜宁三人累瘫在地上,翻着白眼像条死鱼,有一种全天下只有这间雅间发生了地震的错觉。
他想寻问沈妹妹发生了何事,沈皎却提前摇了摇头,别问,问就是她一句歌词唱了一百遍,嗓子都快冒烟了。
梁珩只得先说正事:“陛下,都这个点了,咱们还不去观赛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