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脸色,随后又说:“不过关于那些情报的细枝末节,都在儿臣的脑子里,只是整理出来还需一些时日。”
谅他也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隰皇虽对他有所不满,但还是愿意给他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可够?”
“一个月足矣。”林意迟说。
他手里自然没有什么劳什子情报,不过是看在这隰朝皇帝好忽悠的份上,才瞎掰出来的。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自救了。
“只是宫里我住不习惯,碍于身份儿臣又不好在宫里随意行走。父皇应当知道,人被关久了,这脑子也容易不灵光……”
仗着现在有筹码在手,林意迟就有些得寸进尺了。
隰皇忍着心里的不耐,允许他暂时搬到陵王府上。
陵王年迈,如今住在皇城脚下颐养天年。由于膝下无子,偌大个王府里也只有他一人,作为他临时居住的地儿,正好合适。
当然,隰皇也没蠢到让林意迟一个人过去的程度,因此还给他派了几个侍卫,名为保护,实则是为了监视他。
林意迟来到陵王府,原想先去和老王爷打声招呼。
然而府中管家特别叮嘱,老王爷性格怪异,平素不喜见人,让他不要多去打扰,免得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因此,林意迟只好规规矩矩地进了属于他的院子。
陵王府虽坐落皇城脚下,但由于府中没有什么下人,老王爷也懒得打理家务,以致府中呈一片颓败之相,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半点儿生机也无。
林意迟住进这里之后,白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一副要认真整理情报的样子。
他确实也在整理情报,不过都是自己随便瞎写的,想到啥写啥。
为了看起来不那么随便,他还是有选择性地把一些无关紧要但又真实的情报写进去。
虽然大多时候都在磨洋工。
到了晚上后,他就出门踩点,花了几天时间将那些暗卫的藏身之处摸清楚了之后,某日晚上,趁着他们懈怠的时候,偷摸地溜出王府。
夜晚的隰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茫茫夜色里似乎潜藏了各种未知的危险。
林意迟根据皇城的地形图,找到了城西的一处糕点铺子。
这会儿铺子已经打烊了,店门早已关闭。
林意迟看了眼周遭,翻墙进去。
他这些年在暗地里培养了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在各地都有自己的情报据点,隰朝都城也不例外。
而这处铺子便是在隰都的据点。
由于他深夜造访,据点的线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主上何时来了隰都,属下有失远迎。”
“说来话长。”
林意迟微微颔首,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本王不宜在此地多留,你且将这封信送去邶都,务必交到临安郡王手里。”
信上交代了他想传递给萧珩的信息,他看见信上的内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唯。”
莫一将信收好,见他行色匆匆的,便问:“主上,您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本王如今被隰人盯上,一时半会儿的脱不开身。你只需将信送到,至于其他的事情,到时候自有分晓。”
将事情交代完后,林意迟又趁着夜色回了陵王府。
刚从暗门回到房中,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这些人防他防的死紧,怕他跑了,每晚都会不固定地敲门查房。
“什么事?”
林意迟装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为了演出逼真效果,还抄起一个花瓶往门上砸去。
“每天晚上就敲敲敲,睡了也要吵醒人,烦不烦啊?”
门外的侍卫听见声音后,确保人还在房中,便说:“殿下继续歇息吧,卑职退下了。”
说完后,门外果然就没了声音。
林意迟心想着,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另一头。
莫一隔日就让人快马加鞭,将信送去邶都。
在林意迟离开邶都的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邶都城内已经风起云涌。
萧凛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如今已经到了不能上朝的地步。
可储君之位迟迟未定,那些虎视眈眈的王爷们已经蠢蠢欲动了。
明眼人都知道萧凛为何不立储,显然,他在等着某一个人回来。
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