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死在了裴衍的面前。虽然深知若不杀了这两人,那死的便是自己和盛长柏,但看着血泊之中的两具尸体,回想起刚才船上还是清歌美酒的场景。
裴衍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地冲击。
自己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只觉得自己眼里的大宋朝是清明上河图里繁荣的汴京城,是扬州湖畔的晓风残月,舞榭歌台。
但事实上,古代,无论乱世还是盛世,人命,永远不可能像现代社会那样被尊重。
裴衍看着两具尸体怔怔出神。
“表哥,这都是些什么人,出手竟如此狠毒。”此事的盛长柏不过十三岁,虽说古人早熟,可十三岁依然是个半大的孩子,遭逢此变不免有些六神无主。言语间也有些颤抖。
“这帮人该是冲着顾廷烨来的,你我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了。”裴衍皱着眉头,神色肃穆道。
盛长柏是无妄之灾,自己却是脑抽上赶着凑上来了。裴衍此刻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但凡自己稍微上点心,都不至于如此身涉险境。
这帮杀手上来就杀人,船舱内还不知有多少枉死或者被砍伤的人。
一想到那些无辜之人,再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裴衍的眼神顿时冷了几分。
这帮视人命如草芥的畜生。
裴衍都不用遣人去细查,便知道这笔账该记在谁的身上。
白家,这笔账,我裴文若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