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德基店里,马海才认认真真地凝视自己的女儿,脑海里乱成一团麻,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菲菲就是自己的女儿,怎么会长得不像呢?他计算了下时间,刘强被抓走三个月后,董蔚才怀上菲菲的,这怎么长得不像自己呢?就是完全像董蔚也行呀,可是只有一点点像董蔚,人说女儿像爹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爸爸你吃,菲菲叉了一小块面包给马海,马海楞着,竟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女儿将面包塞到他嘴边时,他才如梦初醒。
爸爸,你说,我像你吗?女儿问道。
马海的脸上绝对是挤出来的笑容,像,像,爸色的宝贝怎么不像呢?可心里在吼,哪里像呀!他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手机响了,是岳母打来的,这才想起忘了告诉岳母带女儿上肯德基店了,岳母做好了饭一直等着外孙哩,便告诉岳母不用等。
肯德基店里低旋着音乐,一个个小孩在父母的带领下津津有味地吃着美食,马海一会儿望着天花板,一会儿瞧着菲菲,一个结在心中越缠越紧了。
把女儿送回家后,马海依然赶回酒店去,在等红绿灯时,绿灯亮了,他都没注意到,后面的喇叭声响成一片,他才想起要启步了,还差点撞了横马路的人。
到了店里,看到又是宾客满座的景象,要是往日,他的心里会像春风拂过一样,可是今天,他的心里太苦了,躲在经理室,他举起手机,手机屏幕上就是女儿的头像,他一遍遍看着,突然有泪从眼角渗出。他趴在办公桌上,头晕晕的,一会儿是菲菲,一会儿是董蔚,一会儿是刘强,全挤满了他的脑海,他痛苦地将一桌的文件拂落桌下。不知什么时候,他睡着了,隐隐约约中,刘强走到了他的面前,此时的刘强身着囚衣,眼里闪着绿光,恶狠狠地对马海说,你不是很强大吗,你把我告进了监牢,可是你赢了吗,你老婆我睡了十年!你女儿是你的么?戴绿帽的蠢货!
听到绿帽这个词,马海大叫一声,醒了。
马总,你好吓人哩,做恶梦了?马海睁开惺忪的眼,才发觉徐梅在办公室,便问道,客人都走了么?
还有什么客人,员工都回家了。徐梅说。
马海抬起手腕看手表,才发觉到了深夜,咦,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他问徐梅。
我见你睡在办公桌上,文件撒了一地,不放心你,就在这里等你醒来嘛。
噢,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但我发现你有事,马总,可以对我说么,是事业上遇到不顺的事儿了?
不是,马海摇摇头。
那是,是家事?徐梅小心翼翼地问。
马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徐梅便明白了,她想了想说,想开些,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爱人是当官的,在男人面前当然有心理优势,有什么事你就让着她点。
可是,这事儿不是让不让的事。马海的眼神直直的。
难道遇到过不去的坎了?徐梅走近马海,身上一股女人的气味在这深夜里显得特别地浓。
是呀,可能是道过不去的坎,马海说。突然,他扬起他的铁拳狠狠砸了下去,桌上的玻璃便碎了,手被划破了,有血在渗出。
徐梅马上用餐巾纸帮马海揩试,心疼地说,有什么你只管说,别不像个男人。
马海突然吼道,我怎么这么命苦,这么命苦!说着就揽过徐梅的腰,将头埋在她胸前,徐梅分明感觉到马海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哭泣。
从没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此悲伤过,徐梅不由得抱紧了马海的头颅,就像抱着一个无助的孩子,她发现,男人其实是很脆弱的,女人平时有泪就流了,而男人,积聚了多少辛酸和泪水,只要爆发,就是伤到极致呀。
马海的头不停地颤抖着,他的像钢针一样的短发摩挲着徐梅的胸,薄薄衣衫下的两只兔子受到了强烈的剌激,徐梅一阵晕眩,但她极力克制着,只是默默享受着这种快感。
马总,你要哭就哭,要骂就骂,要打就打,有什么要发泄地,就冲着我来,别憋苦了自己。徐梅说话时,腔调都有些发颤了。
马海突然用力勒紧了徐梅的腰,抬起头,眼里满是怒火,你说,你说,你们女人怎么那么坏!那么坏!
徐梅不知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她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腰快断了。
突然,马海一跃而起,将徐梅按在办公桌上……马海把徐梅从办公桌边又提到沙发上,他把积压在心中的怒火通过自己的力量,全部发泄到这个本来就风骚的女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