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发也飘起来,裙摆飘起来,一切都因风而变得生动。
我喜欢在风起的时候,站在自家的楼顶平台上,让翻山越岭而来的风,让串街走巷而来的风,轻抚我的肌肤,感觉那就是远方来的朋友,与我亲切地接触。
当然看那天上的云是更有趣了,它们像一群嬉戏的孩童,在天空不停地变换着姿态。我知道,那是风,一位漂亮的幼儿园小姐(我不喜欢称阿姨)把快乐的方法教给了它们。
▲我一直没有养好过一种花,这是我此生最遗憾的事。
我就养过一盆仙人掌,其实那也不叫养,仙人掌贱,洒一次水可以管几个月。
这似乎与我对待女性的态度有关,我从来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对一位女性穷追猛打,滥献殷勤。我缺乏那种耐心。因此,在异性的眼里,我肯定不是个好男人。
但我对花的关注,对花的爱怜,应不是一般男人所具备的。
每当在街上行走,或在公园里倘佯,我都会凝视那日复一日变化着的花,有时会蹲下来,似乎要聆听它们说些什么。我总觉得,那么美的花朵,如果只是它们装扮了城市,而我们对它们孰视无睹,那比不给女人献花更残酷!
▲我出版过的诗集中,其中一本书名就与雪有关,可见我对雪的偏爱。
对雪的偏爱,也许是因为它越来越不易见到,就像很久不走动的亲戚,来一次便觉得很珍贵。
每次从电视中看到北方的雪将城市穿上了“太空服”一般,就觉得雪对北方人真的有些偏心,我感觉到的那不是寒意,而是大雪下人与人更紧密在一起的温暖。
而我所在的南方之北北方之南的地方,雪每年只会象征性地表示一下,虽如此,我也十分满足了。毕竟,晶莹剔透的它们,暂时可以把一切污浊的东西掩盖。
▲月是充满了诗意的天体,不知道这个世界献给月的诗有多少。
但我想,月的美丽应是在工业时代没有到来之前。那时,它是晚上人世间最明亮的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月亮成就了多少爱情!
可是,工业时代的人们,还会有多少闲情去看那天上的月呢?人们真的很少在夜里仰望天空了,大家行色匆匆,似乎要急着去哪儿捡钱,是懒得拾一片月色的。
我偶尔抬头,却看到的是月亮苍白的脸,它已像弃妇,失去了古代月亮的明艳。
董蔚读完后,心里不禁微微一颤,她知道,她也被这些文字打动了,多么细腻的情感!这样的男人别说能打动多情的小芹,就连曾经沧海的她也禁不住这些文字的诱惑哩。
怎么样?这样的男人做蓝颜够格吧?你看他,明明是吟咏景物,却将这几个景物串联起来,组成风花雪月这样极暧昧的词语,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的内心是十分渴望的,但又是一个正派的男人,所以只能借文字来抒发心声。
所以你就读懂了他,是他约的你呢还是你约的他?董蔚问。
当然是我。
胆够大的,小心熊大夫逮住你。
这有什么,天天见到的病人不也是陌生人么,再说我们是在茶馆相见,公众场合。
但网络与现实往往有很大差别的,见了真人,50多岁的他还有那么吸引你么?
还行,很擅长谈吐,告诉你,他的声音有一种穿透力,也就是磁性,我都听得着迷了。
你真是个花痴,第一次见面有什么越轨的事没有?
分手时还是我主动向他伸手握别的,他脸都红了哩,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少妇杀手。
哈哈反倒证明你是一个老男杀手了。
那确实,下次我就更主动点。
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再怎么主动?投怀送抱?
主动拥抱他还是可以的吧?
别挑逗人家老男人好不,天气这么热,你穿得这么薄,胸又大,你拥抱了他让他想入非非怎么办?
顺其自然。
啊?你还真准备与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还是打住吧小芹!
我这人天生就是制造奇迹的,我的婚姻就是如此呀,婚后再来个插曲,人生才不会平淡无奇。
董蔚告别小芹回到自己的四十平米空间里,小芹的话始终在耳边回响,人生一定要有些插曲么,想想自己从20岁起就已经够不平凡的了,千万再别有什么梦想了,好好做个女人,做个马海的好老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