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上药,反倒让她来,这男人什么毛病!
从楼上书房找来药箱后,她把药箱放在茶几桌上打开,找了些碘酒和棉签,又扭头看还倚在沙发里的男人……
心里叹一声,她这个姿势真的很难上药。
用棉签沾上碘酒,她只有跪坐在沙发上才够得到男人脸上的擦伤。
“疼的话,你吭声。”她抿着唇仔细的凑过去,用棉签一点一点的靠近。
薄斯年虽然没睁眼,但还是微微蹙了眉,叶星阑看在眼里,又超前凑了凑,轻轻的吹着伤口。
微凉的风轻轻的吹着,男人的眉也渐渐舒展。
唇角的伤在另一侧,叶星阑一心擦药,胆子都大了,一个顺手,直接身后扶着男人的下巴把脸转到了她这一面。
依旧轻轻的用棉签轻轻的擦他唇角的血渍,并轻轻吹着唇角的伤。
气息浮动,掠过男人菲薄的唇,吹散鼻息间的药水味。
薄斯年缓缓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眸里蕴着一层墨色,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手掌一抬扣在女人的后脑,就这么吻了下去。
“薄斯……”
叶星阑一愣,手里的棉签掉落,紧跟着嘴唇侵入一股浓重的药水味,苦涩难闻。
一眨眼,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男人压在了浅灰色的沙发里,“薄斯年,你干什么!”
她用力一推,男人就停下了。
快速的用手背擦着嘴唇,拧着眉嫌恶的道:“好难闻的药水味,你知不知道?”
薄斯年长指缓缓的拂过她的脸颊,垂眸看着她,看着怀里愠怒的小女人,不浅不淡的道:“演够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男人眸色瞬间凌厉,长指紧紧的钳在她的下巴处,捏的生疼。
叶星阑倒抽一口气,原来……根本没打算翻篇。
“这些天是我打扰薄先生了,很抱歉没有达成我们之间的交易。”她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刻,就算他生气,她也还是要说。
“所以呢?叶小姐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男人身体逐渐俯身靠近,黑沉的眼眸叫人不敢直视。
“没有,我很感激这些天薄先生对我的宽容,可是手术费我已经凑齐补交上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的交易可以停止了。”
说完这些,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去剧组是我签过合同的,这一项我会继续履行。”
薄斯年忽然笑了两声,撑着手臂起身,淡淡的道:“叶小姐生活在兰城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我缺的是那区区一百万还是一个医院?”
叶星阑一震,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盯着男人质问:“薄斯年,你什么意思?”
男人淡淡侧首看她:“你不是明白了么?”
“你凭什么!我爸爸是缴了手术费的,你凭什么不让医院治疗!”
“凭那医院是我的,凭我还可以买下兰城大大小小的很多医院。”薄斯年浅淡的看着她,不温不火。
这男人的无-耻程度,可真是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
叶星阑以为,她差的只是这一百万,但在惹上这混蛋后,差的根本不再是那些医药费。
她顿了顿,咬牙努力平复情绪:“你是觉得我耍了你?还是觉得刚才在医院林熙儿去抱文槐序让你不爽了?你一定要这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