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先是浅浅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松开口如精灵般笑了一声,似带着嘲笑:“文槐序,你怎么还是那么冷淡?”
说完这句,女人又重新吻住他的唇瓣,似乎夹裹着这三年的热情与温度,疯狂的撬开他的唇齿,深深的吻了下去。
文槐序淡淡的垂眸看她,这一刻,分离三年的折磨终于从他的血液中尽数涌出,掩住了他的心神,抬手扣住了女人的后脑,狂风骤雨的吻着她。
比起噩梦的折磨,他更怕这一辈子都寻而不得。
爱不爱的,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他忘记了,萧颂躲了三年,她怎么会心甘情愿跟他回去。
在后一刻,萧颂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人已经从他怀里跑了出去,快速的跑下楼梯,手里拎起一个茶壶,在门口两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砸在了他们头上。
哗啦——尖锐的一声引起了茶室的骚乱,茶室外停了文槐序和保镖的车,她慌不择路往另一个方向跑。
“小美人儿,去哪里啊?”
面前忽然冒出来一个男人,那笑几乎要晃花了她的眼睛,她脚步微滞了一下,并不想理会,却因为多看了男人的眼睛一眼,本要迈开的脚步却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走不动了。
“睡吧。”夏衍朝她一眨眼,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下一秒,萧颂就真的眼睛一闭倒在了夏衍已经伸开的手臂里。
看着文槐序冷沉着一张脸从茶室里走出来,夏衍一挑眉嘲笑道:“果然色令智昏,这你都能让她跑了。”
文槐序没有理会他,只是快死把萧颂从他手臂里拉出去,打横着抱起:“你可以滚回你的研究室了。”
夏衍不以为意的眯着眼跟过去:“不急,我觉得小美人儿还是需要我的。”
…………
叶星阑被男人开车带到医院里,给医生检查了一遍,确定除了手腕和脚腕上有些淤青外其他没有伤才又带着她回了别墅。
全程都是薄斯年抱着她。
“饿不饿?”男人抱着她经过客厅的时候,垂眸问她。
叶星阑也觉得奇怪,被绑架的时候好像不记得自己吃过什么东西,可现在竟然也不觉得饿,于是摇头:“不饿。”
薄斯年也不勉强她,抱着去楼上卧室:“那就先躺在床上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再吃,嗯?”
叶星阑本来想点头,可瞥了一眼大床上那铺的一个褶子都没有的浅灰色床单,忽然拽着男人的袖子道:“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应该是在那个防空洞里待了很久,身上总有一股暗沉沉的味道,觉得自己脏兮兮的,这会儿让她躺在床上也睡不下去。
男人抱着她站在床边,低低的看着她,唇角微动:“你太累了,睡醒了再洗。”
她捏着男人的衣袖,拧眉拒绝:“不行,我都臭了,薄斯年你不嫌弃吗?”
她这话一说完,男人就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她,他不嫌弃。
脸颊上被轻轻的吻了一下,“听话,你太累了,休息好有力气了再洗。”
说完,就要把她放到床上去,叶星阑忙用手臂抱着男人的脖子不肯下去:“不,我要洗澡,身上太脏,会把床褥也弄脏的。”
薄斯年看着她,眯起眼睛居高临下:“你几岁?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能洗澡?”
男人冷哼了一声,“乖乖躺床上睡觉。”
“我要洗澡。”她固执的圈紧男人的脖子。
明明就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她也没觉得自己多虚弱,只是觉得自己脏兮兮的怪狼狈的。
“你会淹死在浴缸里。”他冷声回了句,似乎是被她这突然的叛逆给气住了,黑眸沉沉的盯着她。
叶星阑忽然觉得,这男人怎么跟她爸似的……
“我要洗澡,”她蹙眉抗议,“不洗澡不睡觉。”
薄斯年,“……”
男人一把扣着她的下巴,也没用力,“谁给你惯出来这一身的臭毛病?我的床都没嫌弃你。”
叶星阑十分的不满他的说法,腮帮微微鼓起,似赌气:“就是要洗澡!放我下来!”
“我不就是想洗个澡,又浪费不了你多少水,而且洗澡了才能睡个好觉,不洗澡你让我躺床上我也睡不着。”
薄斯年:“……”
薄斯年自己调整了下将要冒出头顶的火气,闭了闭眼,不战而败,没把她放在床上,而起抱着她转身去了浴室:“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