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阑对上男人深冷的眸,他眼睛里从容冷静的侵略感让她战栗,不能的想躲开他,却在还没用力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扣住手腕推到了头顶。
气息逼近,低沉黯哑的声音在她唇角响起:“再敢咬我一口,我可不敢保证我们在这里面会发生点什么。”
一个深长到让她几乎窒息的吻。
叶星阑本来就晕头转向,这么长时间没有呼吸,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能让自己站稳,倚着门要滑下去,只是被男人的手臂固定着腰。
她气息有些喘,抬着脸笑他,“薄斯年,你可真够小气的,我不过说了你的新欢几句实话,你就这么对我?好歹我也算跟了你些日子,”她勾起唇角自嘲的笑:“算了算了,你是金主大人,只要你开心高兴就好,想给她出气我也不会反抗的,不过还请你高抬贵手,帮你的新欢出了这口恶气后,就把我放了?”
“刚才在包厢里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她,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吧,”她说着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眯眼继续道:“只是我头晕的厉害,你想打想骂就快点,然后放我出去,好不好?”
男人被她这轻慢的态度重新激怒,伸手扣着她的下巴,声音泛着冷:“叶星阑,你这幅样子有多讨人嫌!”
叶星阑挣扎不开,索性笑了笑:“既然这么讨人薄先生嫌,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滚出你的眼前。”
薄斯年觉得,他其实不算是很容易动怒的人。
近来遇上这女人,自己突然像个暴君,总有种大发雷霆想要弄死谁的冲动在血液里翻滚。
洗手间的灯光很明亮,落在女人越发惨白的脸上,眉头拧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薄斯年黑沉着脸,低头看她,“需要在我面前演戏么?你的演技很好,我已经领教过了!”
他果然还是记恨她自己割伤手腕骗他的事情。
叶星阑又重重拧了拧眉心,觉得浑身好像掉进了冰窟里,由热转冷,没有半分热气似的,低着脑袋虚弱的道,“我真的不舒服,薄总要是消气了,先放我走好不好?”
细细密密的汗水渗出她的额头,她强忍着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咬牙拉开一个门缝,可门板被男人用手低着,她根本没有立起拉开。
身体很虚,面前重新呼吸一下,放开了手扭头朝男人看过去:“你还想怎么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委屈,眼眶红了起来,睫毛也被泪水打湿了,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屈辱。
男人垂眸看着她的样子,指尖颤了颤,手掌落在她的一片滚烫的额头上:“怎么这么烫?”
叶星阑扭头躲开男人的手掌,强撑着道:“没事,就有点感冒而已,你让我出去……”
她躲开男人的手臂想要开门出去,却猛地晕了一下,被男人一圈倒进了他的怀里,撞进他坚硬的胸膛。
这一倒,叶星阑眼前一阵眼冒金星,眩晕得更加厉害。
还没能她彻底站稳,腰已经被男人紧紧的搂住,把她整个人打横着抱了起来。
白泽坐在外面包厢里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叶星阑出来,又知道她有点发烧,而且眼尖的看到薄斯年也去了洗手间的方向,觉得有点不太对,就拿着她的包去洗手间门口看看。
刚才门开了一道缝的时候,他贴着耳朵好像是听到了薄斯年说话的声音,正要贴上去仔细再听,门突然被打开了——开门的一瞬,白泽脸上尴尬了一瞬,很快后恢复严肃。
看着叶星阑被薄斯年抱在怀里,他莫名有点火气窜上来,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问叶星阑:“星阑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薄斯年相当淡然的瞟了他一眼,要往前走,白泽见叶星阑不回应,脸色一沉冷了下来,往前一步挡住了去路:“她怎么了?”
“你确定要管?”薄斯年声音冷淡深邃,黑眸落在他身上。
白泽捏了捏掌心,他不是挑事儿的人,但他把叶星阑当朋友,既然已经遭受了这男人那么多欺负,就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被这男人欺负。
“让开!”薄斯年突然冷声厉斥。
白泽勾着唇冷笑一声,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笑意,撩起唇角道:“如果我不让呢?”
他刚说完这句话,肩头一沉,一条有力的手臂圈上来,紧跟着酒气弥漫,这气息叫他一怔,下意识的想往一侧躲开,却被顾墨城圈紧了脖子。
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在他身边响起:“人家小情侣闹矛盾,关你什么事儿?”
白泽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