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薄斯年见她还不动,就又一次把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这次是直接拽进了怀里。
叶星阑被男人吵得头晕,仰头瞪了某人一眼,决绝道:“不喝。”
薄斯年唇角抿起,脸色严肃起来,低头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不知道谁说以后会乖乖的。
现在喝碗粥都不喝,骂也不怕骂,凶也不怕凶。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个三岁的女儿。
在两人对峙几秒后,叶星阑还是倔强的把眼神往一侧撇过去,不想理。
让她自生自灭一天就好了,为什么总是在这里烦她。
发烧而已,针也打了,睡一觉就好了。
光线被挡住,男人抬手端粥的动作挡住了她头顶的光线,薄斯年拣起搁在一边的粥喝了一口,然后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俯首下来,低头吻下去。
叶星阑以为他只是说说吓她,没想到真的敢嘴对嘴的喂,立即蹙起了眉,在男人吻下来之前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男人动作顿住,眯眼看她,带着威胁。
她睁大眼睛眨了眨,惊恐之从男人怀里钻了出去,沉一口气夺走男人手中的粥,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勺子都没来得及用。
薄斯年咽了嘴里的粥,眼底混着不明的笑意,看她已经把碗里的粥喝光,拿走她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并顺手拿面巾纸帮她把站在嘴角的粥给擦干净,忽然低低的笑,“叶小姐我在想,你究竟是任性耍小孩子脾气,还是在耍我?”
叶星阑鼓着腮帮,似乎还在赌气,不说话。
要掀开被子躺进去,薄斯年又重新端着一杯水送到她面前,手掌里滚着几颗药丸:“把药吃了。”
她抬眸瞅了男人一眼,见他又恢复严肃的表情,知道不吃是不行的,于是乖乖接过水杯,要伸手去拿那些药丸,却被男人用手掌送到了唇边。
“仰头。”薄斯年淡淡的道。
叶星阑:“……”
她仰头张嘴,药被男人送进嘴巴里,然后自己喝了一大口水,药片沾在舌头上,在吞下去的时候尝到了苦涩,眉头拧得更深。
然后嘴巴一甜,被男人塞进去一颗葡萄,她下意识抬头朝薄斯年看过去。
男人嗤笑一声,想看摸小孩子似的揉她的头发:“就知道,怕打针,又怕吃药,跟几岁小孩似的。”
叶星阑动作一顿,抬眸朝男人瞪过去,腮帮子鼓鼓,似乎在生气,可是没有反驳他这话,只哑声道,“你喝完了,要睡了。”
她要赶他走。
那道她头顶的阴影消失,薄斯年站在床边看了她一眼,转身朝衣柜前走过去。
叶星阑见他不走,眉头蹙得更厉害。
“把衣服换了,睡着更舒服。”男人重新走回她面前把一条睡裙放在她身边,然后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叶星阑:“……”
她看着男人推门进浴室的身影,心里莫名有些不快,他不准备走吗?
很快,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她只能换了睡裙,然后躺回被窝里睡觉。
可能是吃了药又还有点头晕,重新躺回床上不一会儿,她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模糊中,身边的空气忽然染上一层潮湿,混着沐浴乳和洗发水的香味在她身边蔓延,然后身边的床就往下陷了一块。
她从迷糊中醒来,一侧身刚好跟躺进来的薄斯年面对面,空气里有刚刷过牙的薄荷香气:“吵醒你了?”
她动作一僵,哑着声音问:“谁让你睡这里了?”
她一开口,薄斯年就感受到了不善的语调,索性撑着手臂道:“这是我的卧室。”
叶星阑心里有点烦,等意识全部清醒之后,撑着手臂要坐起来:“那我去次卧睡。”
人还没起来,腰就被男人伸手圈在了怀里,死死的将她固定在怀里,男人的下巴落在她的脖颈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在她耳边低沉响起:“别闹了,我走了你晚上踢了被子,感冒会加重的。”
“我晚上不踢被子。”她冷声道。
男人嗓音慵懒,用下巴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像个巨型犬整个把她抱住:“我踢。”
叶星阑:“……”
无赖!
她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鼻息里都是热气,不再赶男人走,而是用手肘推了推他,淡声道:“别抱这么紧,难受。”
某人从善如流,立即松开她一点。
没工夫跟他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