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房门被敲响,叶星阑此刻正低头聚精会神的看剧本,随口应了一声:“进来。”
她以为是陈姨。
然后听到低沉的脚步声,便知道是薄斯年,抬头朝他看了过去:“你回来了。”
男人朝她走进,瞥眼便看到了她手里的剧本,已经被她用颜色笔圈画成不同的标记,“陈姨说你看半下午了,歇一会儿吧。”
叶星阑端起手边的一杯姜茶,很寻常的回:“没事,我再琢磨一下,这是最后几场戏,我想多找找情绪。”
说完,她又低下了头继续看剧本。
薄斯年站在她的桌子对面,垂眸看了她几秒,颀长的身形下倾,伸手便拿走了女人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剧本。
“哎……薄斯年你……”叶星阑抬起头,看着男人抽走她的剧本,低头仔细的看着,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换种方式找情绪,我帮你对戏?”薄斯年目光从剧本上离开,抬眸看着她。
叶星阑睁大眼睛,嘴巴张了张,有些不可思议:“你帮我对戏?”
“坐这边来。”男人看她一眼,脸上还是云淡风轻,坐在了书房的一个长条沙发上。
“哪段?你标红这段吗?”薄斯年翻了翻剧本,只看到这最醒目的一段。
叶星阑还诧异的愣着,见他已经进入状态,只好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把那场戏指给他:“嗯,就是这场,皇上跟我对质的一场戏。”
薄斯年点头:“好,你准备一下,我先看一眼台词。”
然而,叶星阑没想到薄斯年竟然记忆力这么好,看了两遍基本就把皇帝的台词记住了。
“开始吧。”薄斯年扭头朝她看一眼,表情竟然逐渐认真了起来。
叶星阑收回杂念,开口说台词:“皇上,深夜到访,可为何事?”
薄斯年:“想来你这喝一杯酒,尝一尝可否是入骨毒药。”
他一开口就是低沉的声腔,倒是很符合她心中所想,立即进入了情绪.
叶星阑:“皇上说笑了,我这里怎会有毒药,若皇上来臣妾这里,我只会备上好酒好菜,伺候您放松心情。”
薄斯年:“哦?我听人说,泠妃这里可危险的很,得罪了你的人,进的来出不去,朕还要反省一番,是否平日里待你凉薄,怕你哪天怨怼于朕。”
叶星阑:“皇上说的好似我这寝宫如龙潭虎穴,我对皇上一片爱心,不管您对我如何,我都只爱不怨。”
薄斯年:“呵呵,是么?那瑾妃是如何死的?朕的皇子是如何死的?秋围之时,你又做了什么?”
叶星阑进入了情绪,眼底含着悲戚的泪光,“皇上,我此生最大的错就是真的爱上了你,若不爱你,我不会做那些事,但我不悔。”
薄斯年看着她此刻模样,一张巴掌大的脸竟然透出一股死而后生的表情,眼泪欲落不落,目光欲说还休。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朝她逐渐靠近过去,本来距离就很近,她下意识的一转头,她的脸蛋刚好凑到男人的薄唇上。
叶星阑怔住了。
薄斯年看着她细细密密的睫毛,卷曲且纤长,他心里微微一荡,抬手扳过她的脸蛋,低头吻上去。
搂住她腰肢的手更加用力的将她拥往自己的胸膛,重重的压了下去。
旖旎而深长的吻结束,薄斯年用不似刚才的语调说了句:“星阑,不如我们谈个爱吧,这样你会不会比较满意?”
叶星阑还没从刚才的戏中出来,忽然听到他说这句,有点傻了,眼底的泪光迅速收回……
接下来的戏应该是她被皇上打了一耳光,然后被侍卫带走。
“薄先生,你记错台词了。”她对上男人的眸。
薄斯年微眯了眸,“觉得跟我结婚委屈了?”
他手指撩了撩她的长发,有意无意的亲着她的脸颊,“你好像也不讨厌我,在我之前也跟肖易安断了,当薄太太有什么不好吗?”
叶星阑说不上来听到这话的感受,好似是这男人突发奇想,他刚好需要个太太,就顺手找她来当了,那么随便,那么的……没有感情。
他说,是奶奶想看他结婚。
他说,是奶奶想抱曾孙。
唇角扯开一抹甜甜的笑意,她点头:“也好啊,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我很适合当薄太太,等我这部戏杀青了,我们结婚。”
如果不谈喜欢,不谈爱,薄斯年对她很好,她现在这个情况,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