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槐序,放我下去,我要见星阑!”萧颂眼眶发红,朝男人怒吼。
男人抬起手臂抚摸她的又乱了的发丝,眼底隐忍,声音温柔:“乖一点小颂,她不会听到你的声音的,她听不到。”
萧颂看着叶星阑逐渐从她这辆车身边远去,控制不住的大叫,疯了一样抬脚踹车门,可她忘了自己脚上还穿着高跟鞋,鞋跟一下断掉,她脚踝吃疼也顾不上,贴着车窗大喊:“星阑!你看看我,我是萧颂啊,星阑!星阑!”
文槐序看着她泛红的脚掌,眉头狠狠的蹙了一下,伸手把几乎贴在车窗上的女人拽到自己怀里:“萧颂,你就这么想离开吗?”
萧颂不顾一切的挣扎,双手用力推男人的手臂:“滚开,文槐序,你给我滚开,放我下车,我现在命令你放我下车,你……唔……唔……”
红得泛着血丝的眼眶睁得不能再大,嘴巴却被男人吻住,所有的声音被尽数吞下,不管再怎么挣扎,总是躲不开男人的禁锢。
叶星阑跟着薄斯年朝停车的方向走过去,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叫她,脚步一顿,往周围看了一圈,熙攘的人群和没了天光的街道,一切照旧,并没有她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薄斯年瞥了一眼远处那辆属于文槐序的车的车牌,脸上不动声色。
叶星阑狐疑,朝男人问:“我怎么听着好像有人在叫我,你有听到吗?”
男人握紧她的手,嘲笑一声:“还没出名呢,以为带个口罩就有人来堵你了?你还停下来看,不怕是你的黑粉扔你臭鸡蛋?”
叶星阑白了男人一眼,继续往前走:“你说话真刻薄,走吧!”
男人低笑一声,隐去眼底的暗色。
…………
萧颂伸手撕扯着男人的衣服,在没有作用后,张口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唇上。
瞬间,甜腥的铁锈味在她舌尖蔓延,可她仍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狠了狠心,继续用力咬下去。
文槐序紧紧蹙着眉,没有了镜片遮挡,他眼底一层层蔓延的黑暗清晰可见,下一秒,长指捏在她的下巴处,让她被迫松开了嘴角。
但被咬破的下唇上伤口极深,血液顺着他的唇角往下蔓延,一滴一滴的染在女人白色的连衣裙上,点点如洞穴中盛开的红梅。
“别闹了,她已经走远了!”文槐序冷沉阴鹜的声音近距离的朝她发出,格外摄人。
萧颂顿了一下,目光从他漩涡般的黑眸往下移,一瞬落在他还滴着血的唇瓣上,猩红刺目,血色妖娆,加上男人稍泛白的脸色,像中世纪刚苏醒的吸血鬼伯爵,叫人心颤。
她咬得真狠。
见她终于平息下来,文槐序才堪堪松开她的手臂,重新把声音调整到温和的状态:“好了,咱们还回家,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松子桂鱼。”
男人说完,帮她重新扣好安全带,伸手在车上抽了两张面巾纸,擦掉下巴上染的血,又随手在唇角擦了两下,见不再滴血才松开,过程中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似也感觉不到疼。
萧颂偷偷的瞥了他一眼,他唇角红了一片,微微泛肿,指尖动了动,却把目光移到车窗外。
文槐序捡起落在地上的眼睛重新给自己戴上,脸色恢复到刚才的淡然寻常,启动汽车离开。
萧颂坐在副驾驶上,目光始终盯着窗外,口腔里还有血丝的甜腥味,她不由得拧了拧眉。
一路上,萧颂不再吵闹,车停在别墅里,有佣人立即迎上来,主动把车里采购的东西拎出来。
“去把东西放厨房。”文槐序淡淡吩咐了一声。
萧颂推门下车,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接朝别墅里走了进去。
文槐序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换了软拖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从他的角度去看,白色的裙摆上点点血渍干涸后颜色更深。
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坐在萧颂身边:“别生闷气了,去楼上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给你做晚餐,好不好?”
萧颂淡淡的朝男人看了一眼,脸上恢复往日里的冷漠,从沙发上站起来,只淡淡“嗯”了一声,就转身朝楼上卧房走过去。
文槐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些天来,萧颂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是现在这样冰冷寡淡,要么是她是在忍不下去开始爆发脾气的胡搅蛮缠。
他以为,他可以这样忍受下去,可他不忍萧颂一直这样,他看着心疼。
薄斯年劝说让他仔细思考的事情,他现在想好了。
转身朝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