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不可测的黑眸盯着她闪躲的眼,唇畔勾着的笑意愈发的深,“如果你画他大概是没什么要藏着掖着的必要,这么心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男人么?叶小姐。”
一个绘画本而已,除了男人,还能画什么不能让人看得呢?
叶星阑看他俯首还要靠近的姿态,就不自觉的缩起脖子,身后已经避无可避,绯色的唇张合着,“薄斯年,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我的画册我有权利不给你看……你别再靠近我了……”
她索性把怀里的绘画本藏到自己背后去,死死护住。
薄斯年低头,英俊渗透着凉薄冷峻的气息压过来,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笼罩,长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让她直视他的目光:“你确实有权利不给我看,”他扯着薄唇淡淡一笑:“可是怎么办呢,我对你画里的男人很好奇。”
男人每说一个字,就要低头靠近她一分,气息喷薄着沾染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明显的不悦:“不让我看到,我可能今晚都会睡不着的。”
叶星阑想不明白,一个过去的人而已,他为什么一定要去看,看了又生气,不是自己找气吗?
她仰着脸,面颊都被熏染得有些红,低声道,“人都是有过去的,我也从没过问过你以前都有过哪些女人,咱们公平一点,好不好?”
“呵,”他盯着她的脸蛋,凉凉徐徐的出声,“给我讲公平?”
叶星阑:“……”
她对上他的眼睛轻轻的道,“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有其他任何想法,这点自觉和羞耻心我还是有的。”
男人却猝不及防的问了句:“金澈送你从小生活到大的别墅,不感动?”
叶星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然后立即果断的摇了摇头,“这别墅不是他送的。”
看得出来她下意识的动作是真实的。
绘画本里的男人,应该不是金澈,心里的恼怒稍降了一点,他在在资料中也没有看到过她与别的什么男人接触过,只是见她死死护住画本的举动,心里郁气难消,扣上她的脸蛋不让她动弹,然后低头重重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凶,似乎是真的动了脾气,气息浓重的将她包裹。
叶星阑经不住他的力道,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来不及挣扎,男人已经更加凶猛的吻她。
某人脾气上来的时候,像是要吃了她。
叶星阑眨了眨眼睛近距离看她,最后选择乖巧温顺的回应他,察觉到她的迎合,男人吻得更加的深和缱绻了,一开始的戾气也慢慢消失了。
她差点直接贴着墙软下去,单手紧紧的勾着男人的脖颈,唇上比寻常的粉更红了一些,气息有些混乱,软着嗓子道,“等以后……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男人深色的眸盯着她,不答话。
顺便把手中的画本赶紧放到书架的角落里,脸颊贴在她的胸膛,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有点撒娇:“薄先生……你以前的女人们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简直比醋还酸啊?”
头顶响起男人面无表情的声音,“是吗?”
叶星阑不敢再惹他,闷闷的咕哝,“你这样就好像我已经背着你做了什么似的,我多冤枉。”
薄斯年再度挑眉,语气却是有几分冷,“那你小心,别让我揪到你的狐狸尾巴!”
叶星阑:“……”
然后,腰间一紧,她双脚离地,竟然被男人用一条手臂夹在了胳膊下,就这么整个人给拎出了书房:“睡觉。”
她被男人直接扔在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等被他困在床上亲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叶星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认真的劝说:“爸爸还有周叔都在楼下,今天好好休息吧?”
薄斯年挑眉,唇上掠过邪肆的调笑:“你以为要做什么?晚安吻而已。”
叶星阑脸上忽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房间里的灯也被男人翻身的时候,随手关了。
…………
第二天一早,叶星阑照常早起去了剧组工作,接近尾声的拍摄,每天的工期都很紧张。
萧颂一连睡了三天才醒来。
那天中午,她醒来的时候,可让照顾她的佣人张妈给激动坏了“太太,你可醒了,从我来您都睡了三天了,这再不醒来,恐怕要饿坏了!”
萧颂揉了揉眼睛,先是扭头朝窗外刺眼绚烂的阳光看了一眼,好刺眼的阳光,窗外是一大片花园,还开了不少各色的鲜花,修剪得墨绿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