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扭头看着,几秒钟后就见他手上多了一双洁白柔软的毛绒软拖朝她走了过来。
心跳忽然快了一拍,呆呆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在他将要俯首蹲下去的时候,她慌忙伸手去要拖鞋:“我……我自己穿。”
文槐序很自然的剥开她的手,蹲在她面前,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踝,亲自帮她穿上软拖。
萧颂下意识吞了下口水,有些不知所措,她有点动摇了,或许……文槐序还是喜欢她的?
下一秒,男人已经冷漠的起身,朝餐厅的方向走去:“去吃饭。”
萧颂就立即乖乖拎着裙摆跟着他去了餐厅。
她以为,文槐序对她的态度会有改变,可……一顿晚餐吃下来,文槐序一句话也没说。
像往常一样,男人没有因为她穿的漂亮多问一句,也没有因为她流了鼻血多一分温柔。
一直到上楼去休息,她自己坐在主卧的床上,低头看着自己浅粉色的裙摆,心里空落落的。
捏了捏蓬松的裙摆,一冲动,从床上站起来推门朝旁边次卧的方向走过去。
站在门前,伸手敲门。
文槐序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脸上出现一种奇异的变化,他知道是萧颂在敲门。
这么多天,她终于忍不住来敲门了。
在第三次门响的时候,他拉开了房门:“怎么了?”
萧颂抬头看她,看着男人英挺又冷漠的眉眼,期期艾艾的问道,“老公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男人唇角一掀,声音凉薄,“嗯,不喜欢。”
萧颂只觉耳膜一震,好像刚才那句话是一记重锤击在她的心尖上,立即蔓延开一股又钝又麻的疼痛,经久不消。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巨大的落差和难过让她迅速的湿了眼眶,萧颂咬着自己的唇,红着眼圈问道,“那……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跟我结婚啊?”
这话一出,文槐序就笑了,他勾了勾唇,“你缠着要结的。”
萧颂睁大了眼睛,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觉得不是自己多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毕竟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可是自从她失忆后,眼前就只有他这一个人,连她自己的名字都是张妈告诉她的,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觉得他是个自己能依靠的人……
“我缠着你……的吗?”她边哭边问,杏眼湿漉漉的,睫毛沾湿了一片,像个被欺负的小白兔。
“嗯。”文槐序淡淡看她,波澜不惊。
她又有点恼,鼓着腮帮道:“那你我缠着你,你就跟我结啊……”
她心里吐槽,你这个人也太没主见了,随便一个女人缠着你,你就能点头同意结婚了?这不能怪她!
“嗯,”薄薄的透明镜片下男人闪过一缕狡黠而不为人知的目光,垂眸看她,唇角忽然勾着一抹淡笑:“你长得漂亮,男人嘛,总有色令智昏的时候。”
萧颂心里有了那么点希望,仰头拖着水汪汪的眸看他:“那我现在长得不漂亮了吗?”
“漂亮。”男人嗓音低沉的更加好听了,垂眸倚在门框上看她。
萧颂又紧张的捏了捏裙摆,有些紧张的盯着他继续追问:“那我现在不能迷得你智昏了?”
男人嗤笑,他很少笑,虽然萧颂知道他这笑里没什么好情绪,可她还是被晃了一下眼,还没来得及心花怒放,就听到男人嘲讽的调子:“得是多肤浅的男人,只瞧着一个女人的美貌?”
萧颂:“……”
她低头小声一下一下的啜泣了起来,心里觉得好伤心,她没亲人没朋友,没钱没房就一个老公,还嫌弃她没内涵,说她是个花瓶,还是个过了气的花瓶。
文槐序看她这模样,觉得还不够,故意般的继续冷冷道:“你要觉得不开心,我们去办离婚。”
她抽泣的声音一哽,猛地抬头,黑眸蒙上一层水雾看他,唇角有些颤抖:“为……为什么?”
答案不是早就清楚了,他说了,因为他不喜欢她,连唯一的美色都不喜欢了。
男人英俊的脸短暂的恍惚了下,继续冷硬的看她。
当初确实是这女人缠着他押着他去领的证,甚至他们到现在婚礼都没有办,算得上隐婚了,没有戒指,只有一对红本。
离婚,在她没失忆之前,不知道闹了多少遍,可是现在……竟然是他主动提起。
好像即便他一辈子不理她,她也要困着他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