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凛冽的气息袭来,叶星阑下意识的把双手挡在两人之间,躲开男人的目光:“薄斯年,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男人之间非要靠武力比谁强谁弱吗?你们又不是原始人。”
男人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可车里光线昏暗,叶星阑还没看住来男人脸色的变化,下颌就被他狠狠的捏紧。
“听薄太太这意思,还想再教训我一顿么?”薄斯年此刻激起一股想狠狠咬她一口的冲动。
叶星阑神经一紧,意识到刚才她说话的语气不对,立即改口道:“不敢。”
男人唇鼻中吐出温热的气息,将她的脸颊萦绕,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一点不放松,凛凛的带着威胁:“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了!”
这女人是出门不带心的吧?说了这么多,一句关心的询问都没有,薄斯年觉得挺没意思的,顺手松开把她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
“白眼狼!”
叶星阑听到男人这么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倚在车座上一动不动了。
许潜专心致志开车,听着后面的谈话,让他哭笑不得,都说谈恋爱的人智商下降,原来是真的。
他们家总裁不就想要一句好听的,叶小姐怎么就……哎……
这对冤家。
到了别墅,叶星阑知道某人正在生气中,只好低着脑袋跟在男人后面走路。
陈姨在门口迎接,一眼看到薄斯年唇角的略红肿的伤,着急的走过去:“哎呦,先生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薄斯年冷俊的脸淡淡扫过陈姨,“不用,去休息吧。”
陈姨脸色为难,见薄斯年就这么径直上了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叫医生。
叶星阑看着男人上楼的背影,低低叹了一声,对陈姨道:“陈姨,帮我把药箱拿来吧,我帮他擦点药。”
陈姨这才松一口气,“哎,好!”
叶星阑拿着药箱上楼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男人正坐在阳台上抽烟。
她拎着药箱走过去,顺手调亮了阳台上的灯,把药箱放在圆形小桌上,抬头竟然见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修长的指头夹着香烟往唇边送,目光落在外面花园处柔和的路灯上。
目光掠过男人左唇角的伤,淤血已经成了暗紫色,一片晕染开来,不影响英俊的五官,但那缕缕往外飘起的烟雾让她瞬间蹙眉。
“嘴巴都伤了,不准抽烟。”她脸色一沉,板着脸毫不留情的把那半根烟从男人嘴巴里夺走,直接掐灭在透明的烟灰缸里。
薄斯年脸色黑沉的侧首看她,却见女人比他还凶的模样,薄唇抿成了直线。
叶星阑没理会他的眼神,打开药箱用面前沾了点碘酒,一手已经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借着头顶的灯光仔细观察了那伤处,拧着眉道:“都流血了,不疼么?”
薄斯年抬头看她,故意让嘴巴上的伤朝她更近,让她看的更清楚,不冷不热的说了一个字:“疼。”
她瞥了男人一眼,板着脸酸他:“你不是对林熙儿说不疼,我还当你是超人呢。”
薄斯年古井般的眸底波澜平静,抬头跟她的目光对视:“跟她说有什么用,又不会给我擦药。”
女人似乎是被这句话取悦了,板着的脸上露出浅浅的一抹笑,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帮他擦药。
薄斯年目光直勾勾的听着她看,近距离看着她卷翘的睫毛,眼神落在他的唇角,细致认真的一点一点帮他擦药,细白的手指落在他的下巴上,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
“嘶……”
被碘酒蛰了下破皮的地方,男人忽然出声。
叶星阑赶紧收回手里的棉签,慌张了一下再去看男人,他好似还在笑,心一横又把棉签按上去,重新板着脸蛋:“就该疼死你算了,这么大人了,竟然还动手跟人打架。”
“我为谁动手的,嗯?”薄斯年眼眸一眯,握住了她的手腕。
叶星阑鼓着腮帮,若无其事的把目光转开,别扭的道:“文槐序那种臭石头的脾气,说就说了,你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
“呵,到头来是我不对了。”薄斯年脸色一沉,推开她的手腕。
她忙低头解释:“不是,你不知道文槐序那个人打架不要命的,我以前见过,你要是真受伤了怎么办?”说完,她又补充道:“总之,你以后别这么做了,太……没脑子了。”
叶星阑是真对文槐序这个人出手打架有阴影,记得那年她跟萧颂还在上高中,暑假里她们偷偷去酒吧玩,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