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米菲脸色白了一下,她自诩长得漂亮,自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竟然有男人这么直接的拒绝她,让她很不服气,她明明比叶星阑漂亮很多,凭什么!
这些想法在她脑袋里也不过两秒钟掠过,她端着红酒的手腕一歪,整杯酒撒在了叶星阑的裙摆上。
“哎呀……”劳拉·米菲故意叫了一声,愧疚的朝她的裙摆看过去,拧着精致的脸蛋:“真抱歉,如果不是这位先生……”她故意暧昧的瞥了一眼薄斯年还冷冷扣住她手腕的手,继续道:“……拉我的手,我吓了一跳,肯定不会把红酒撒在你身上的……”
男人冷嗤,甩开劳拉·米菲手腕。
叶星阑低头看了看自己烟青色裙摆上沾染的一片红酒渍,温凉的脸上甚至露出一抹笑意,淡淡抬眸看着跋扈的女人,“不用抱歉,我又没说怪你。”
劳拉·米菲本以为她肯定会发火,没想到就这样云淡风轻的一句:“叶小姐真大度,可惜了这裙子了!”
叶星阑看着端红酒托盘的侍者走过来,唇角轻蔑的笑一声:“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她说话的同时伸手端了一杯红酒,手腕毫无力气的一到,尽数泼在了劳拉·米菲的浅粉色的礼裙上,从胸膛到裙摆,一道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红酒渍。
“啊……”
劳拉·米菲叫了一声,往后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吃惊的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狼狈,怒火丛生:“叶星阑,你干什么?”
本就是耀眼的人,这样的响动也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但这样的宴会,旁人出于体面,不会围观。
女人勾起清浅的唇角,淡淡的看着恼火的;劳拉·米菲,扬眉道:“抱歉,我裙摆太湿迈不开腿,手一软就不小心把红酒撒在了你身上。”
劳拉·米菲被叶星阑这么简单粗暴的还回来,气得牙根痒痒,拎着裙摆往前一步,瞪大深蓝色的眼睛:“你……”
她已经扬起了手臂,不出意外下一秒就会落在叶星阑的脸上。
“住手,米菲!”
一声厉呵,劳拉夫人板着脸走过来,迅速走到劳拉·米菲面前训斥:“谁教你的这么没礼貌!敢在这种场合动手,你想丢尽我们劳拉家的脸是不是?”
劳拉·米菲扬起的手臂尴尬的停留在头顶,最后不得不收回来,满脸委屈:“妈咪!”
劳拉夫人并没有停止,看了眼叶星阑的裙摆,再次训斥她:“是你先弄脏了叶小姐的礼裙,你还想干什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可是妈咪她也泼了我,你凭什么骂我!”劳拉·米菲从没被自己妈咪这样训斥过,心里瞬间委屈起来,“她欺负我你不帮我,还训我,妈咪你太让我失望了!”
“都是身边的人把你惯坏了,规矩都学不好,我看你还是想回伦敦好了!”劳拉夫人冷着脸厉斥。
劳拉·米菲满脸委屈,一对蓝海似的眸子里浸满了泪水,哭着跑开了。
叶星阑和薄斯年站在一侧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有插手。
而周围的人也都悄悄的观察和议论,觉得劳拉夫人倒是个强势的女强人,自然对她也多了几分敬畏。
“星阑,抱歉,是米菲胡闹,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回去后我会好好训她。”劳拉夫人转身对叶星阑说话的时候,换了一种接近柔软的语调。
叶星阑礼貌且疏离的淡笑:“我没事,怎么教育女儿,那是劳拉夫人自己的事情,就不用跟我说了。”
她牵着薄斯年的手准备离开。
“薄总,星阑,”劳拉夫人叫住他们,并追上去:“裙子都能成这样了,我找服务生带你去整理一下吧。”
叶星阑停下脚步,扭头朝薄斯年看了看,没有回应。
男人语调淡淡:“不用,我先带她回去。”
劳拉夫人温和且礼貌的笑着劝说:“裙摆湿了不少呢,外面温度都零下了,寒了腿就不好了,让服务生带星阑去烘干吧,几分钟而已,很快的。”
薄斯年垂眸朝她裙摆处看了看,确实湿了一大片,剑眉微微一蹙,点头道:“好,我陪她去。”
叶星阑也就不再说什么。
劳拉夫人优雅的一笑,随即招手叫来服务生,让她带着两人朝圣诺玛酒店的贵宾电梯走过去。
电梯里,虽然有服务生在,叶星阑还是抿了抿唇道:“其实没什么,一分钟就到停车的地方了,不烘干也没事。”
薄斯年却道:“受冻半分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