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阑垂眸,抿唇赌气道:“他回来的很晚,早晨走的也早,难道我要求他睡我不成。”
红姐又拍了拍脑门,叹了一声:“就因为宴会上的事,你两句话就能说清,怎么就闹成这样了?你不会真的对那个金总有什么意思吧?”
她抬起头,脸色很寡淡,“要是有想法,我干嘛不让金澈给我赎身。”
红姐看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窥探到一些蛛丝马迹,“你不会是爱上薄斯年了吧?”
叶星阑淡淡的抿唇,垂眸咬住饮料杯里的吸管,没有回应。
见她不说话,红姐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继续道:“不然他因为这件事生气,你服个软撒个娇就能搞定的,你非要跟他硬碰硬,难道不是在乎他对你的看法?”
叶星阑:“……”
她确实在乎,一腔柔情喂了狗,到头来就因为那种破事不信她。
“哎,”红姐长叹了一声:“我早跟你说过,这种男人只要不讨厌,大家各取所需就好了,你果然还是个纯情小姑娘,随便一撩-拨就动了真心,以后有你受的。”
像薄斯年这样的男人,因为父母早亡而过早承担了家族重担,早些年他处理皇影内部纷争,杀伐果断的传说还在耳边,本应过着富二代花天酒地的日子,却凑巧做了富一代打江山的事儿,这种人跟他谈论爱情,谈何容易。
梁红觉得,有钱人的世界观里,连爱情也是商业的筹码。
“我才没有。”叶星阑索性趴在了桌上,鼓起腮帮口是心非。
她也觉得,有些感情她不是非要不可,对等的爱情才公平,如果薄斯年不想要,她也不会掏心掏肺的给,大不了大家回到原点,成为他生活的调剂品。
然后……有了机会再彻底摆脱他。
“我不是那种可以坚持单方面付出的人,红姐,你不用为我担心。”她道。
“我怎么不担心?你这火爆脾气都敢给自己金主耳光了,我早晚被你玩儿死,”红姐忽然觉得她丝毫不值得同情,“这种狗血的事情,我可是头一次见,人家薄总对其他女孩子都是相当绅士的!”
叶星阑又慵懒的吸了一口果汁,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拧眉叹息,掀起眼皮问红姐:“那干嘛对我这么差劲,他就是个伪绅士。”
红姐白了她一眼:“前些年我还在皇影带小艺人的时候,就听说薄总待女人极好,演员黄清悦,你知道吧?也就跟了薄总小半个月,后来跟她合作的男演员传了绯闻,薄总也只是跟她断了联系,别说封杀了,她演的那部戏也照拍不误呢!”
叶星阑没头拧的更重:“那他干什么非跟我们过不去。”
红姐看了眼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戴上戒指应该很漂亮:“想薄总那样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为了一个小演员大动干戈。”
只有那些一事无成的男人才会从女人身上找存在感,把这种当成丢人的事,最后把背叛的一方弄得满城皆知才甘心。
可薄斯年有两年身边女人最勤快的速度是一周一换,也没见他真正留恋过谁,后来索性连女人都懒得换,直接不找了。
很多人都以为,薄斯年要么喧嚣热闹的花团锦簇,要么孑然孤寂的度过余生,谁会想到他能跟一个女人轻易结婚。
轻易么?叶星阑喝醉了没脑子,他也喝醉了?
红姐忽然笑了笑,朝叶星阑暗示性的眨眼:“你倒是不妨努力一下,也许你是那个他值得大动干戈的人呢?”
叶星阑撇撇嘴,觉得红姐的建议一点不中肯,百无聊赖道:“我不仅打了他,还骂了他,骂他是伪君子混蛋强盗臭不要脸,还说烦死他了,我要是再往他跟前凑,怕被他捏死。”
薄斯年没直接丢给她一份离婚协议,然后让她打包行礼滚出别墅就不错了……
她真后悔,当时脑袋里一定进水了,干什么非要骂他,她要是个哑巴该多好。
红姐一张脸都黑了,抬手敲了敲她脑袋:“姑奶奶,你言情小说看多了还是跟琼瑶阿姨有什么亲戚,”她手指恨不得把她的脑门戳穿,“你这大小姐脾气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我要是薄总,对给我两个耳光还骂我白眼狼的,我不得逮老鼠似的玩儿死你!”
叶星阑弱弱的道,“我本来没打算发脾气的。”
她本着负荆请罪的姿态去的,早餐都带了,谁知道他上来就吻她:“人在发火的时候,很容易没有理智……”
“你都骂自己男人臭不要脸了,还想怎么的?我看你这都要从大小姐脾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