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槐序站在病床前,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淡淡的道:“我帮不了你。”
林熙儿仰头看着他冷漠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他:“槐序,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连你也不肯帮我了吗?”
男人垂眸看她,朝她靠近一步,抬手帮她把因为汗水沾在脸颊上的发丝剥开,语调依旧冷寂:“熙儿,以前是我太过纵容你了。”
林熙儿抬眸看着他,心里寂寂的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熙儿,我以为就算你跟斯年最终走不到一起,你顶多郁郁不愤个几年,你的生活你还会继续过下去,可是现在很显然你是要把自己的路都断送了才觉得畅快。”
文槐序看着她,眼底多有怜悯的情绪:“斯年最痛恨什么,难道你不比我清楚?你骗了他,他只是对你做这些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林熙儿摇头,眼眶重新泛起红色:“不,不是的,是他们设计好的要陷害我,是他们……”
“熙儿!!”
男人沉声截断她的话,语调更冷,笔挺的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落到如今这幅模样,你还想干什么?”
林熙儿一怔,呆呆的看着他。
文槐序薄唇紧抿,看着几乎已经魔怔了的女人,终究还是冷冷叹了一声:“算了,等你自己想明白吧!”
林熙儿看着他,不再说话。
病房里寂静了几秒钟。
“你身后的人是谁?”文槐序看她毫无悔改的心思,直接问。
这倒是提醒了林熙儿,对,她还有最后的救星!
唇角挽起一抹寂寂的淡笑,林熙儿重新抬头看着文槐序:“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文槐序剑眉蹙起:“你工作室里都找了些什么人,这点我还是能查清楚的,那个人肯出手帮你,不过是想让你当他的棋子而已,熙儿,就算你心里有怨气,脑子也不好使了?”
林熙儿有些烦了,怒道:“对,我就是有怨气,我讨厌你们所有人,你跟薄斯年不是都很有本事,你们不是在兰城只手遮天?你那你还来问我干什么?你们自己去查啊!”
男人看着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声音,脸色愈发暗沉。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再跟林熙儿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病房。
出了病房,薛天已经走了过来。
“叫人看着她,不准别人探望,也不准她乱跑。”男人冷冷的吩咐。
薛天点头,见文槐序要走,明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可还是硬着头皮赶紧道:“那个……先生,我来之前,听张妈说,太太好像情绪不太好……”
文槐序长腿一顿,黑眸冷郁的目光落在薛天身上:“萧颂怎么了?”
薛天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支支吾吾的道:“好像闹着要出门……张妈给您打电话您没接,就着急的先跟我说了,说让我见到您,请您赶紧回……”
最后一个“去”字还没有说完,文槐序已经冷郁的转身,迈着长腿快速朝电梯门口而去。
他亲自开车,二十分钟后回到了别墅。
一走进客厅,出来迎文槐序的就是张妈,脸色有些慌张,“先生,你可回来了,太太都闹了一下午了,说是想出门逛街,我没敢让……”
文槐序没有换鞋,直接朝楼上看了一眼:“现在呢?”
张妈拧着眉,硬着头皮道:“在楼上的,午饭还没吃呢,更别说晚饭了,把我送进去的都摔了!”
男人幽深的眸卷起一层漩涡,暗潮涌动。
“去重新准备晚餐。”文槐序淡淡的吩咐了张妈,直接迈着长腿上楼。
萧颂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
她不想张妈打扰,也不想对着张妈发脾气,就直接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文槐序拧了一下没推开,转身去书房拿备用钥匙。
重新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一地狼藉。
卧室里能摔的东西基本都摔了,还混着张妈送过来的饭菜。
台灯也被摔得四分五裂,玻璃渣乱滚。
不堪下脚。
男人脸上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因为这不是萧颂第一次这么闹了。
自从上次她提出离婚,他没有同意。
萧颂虽然不再提离婚的事情,却经常摆着脸色,性情古怪,经常看不顺眼就摔东西。
卧室里已经重新换了一茬的装潢,还是被她毫不留情的摔个粉碎。
目光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搜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