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纳兰流苏脸上的戾气变得越加骇人。
有些胆小之人已经不自觉的向后退去,东篱战神四王爷并不是浪得虚名,虽然他俊美无双,但是他的狠厉也是无人能敌。
一个在战场上习惯了屠戮血腥之人的狠厉,一群文弱的书生如何能承受。
纳兰流苏的视线所到之处,无人敢回视,全部移开了目光。
最后纳兰流苏的视线停留在了东篱皇纳兰浩的脸上,与纳兰浩冰冷的对视。
“为何将她押入了天牢?”
东篱皇本是雀跃的面容一时沉静了下来。
本已为这次的刺杀,纳兰流苏救了他,是对他这个父皇有所改观,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一如既往的冰冷,一如既往的疏离。
东篱皇压下心中的一抹苦涩,平静的说到。
“此女子胆大妄为,根本就是藐视皇权,不分尊卑。”
纳兰流苏闻言后冷冷一哼。
“如果不是她的藐视皇权,如今我纳兰流苏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这床榻之上了!”
“这……”
纳兰浩一时不知如何言语,确实,昨日救治纳兰流苏之时,他们还在横加阻拦,如果不是白衣女子威胁他,或许他们是不会让如此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子接近纳兰流苏的。
“皇上难道是想让众人皆说,皇家之人只知道脸面,不知知恩图报,是一群心思狭隘,冰冷无情之人吗?”
东篱皇面对纳兰流苏的质问,面色一时变得很是低沉。
“她只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子,而且年纪尚轻,父皇怎会信任于她,父皇是害怕她会加害与你……”
“儿臣现在好的很,她并没有加害儿臣,皇上是否可以将她从牢中放出来了?”
东篱皇深舒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刚要下令之时。
就见一名在天牢当值的官兵匆忙的跑进了翔宇殿。
官兵慌忙跪地,对东篱皇回禀到。
“启禀皇上,刚被押入天牢的女子,如今已经气息微弱了!”
东篱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声震耳发聩的厉呵。
“你说什么!”
纳兰流苏一把拽过官兵的衣领,声音冰冷彻骨,带着毁天灭地之势。
官兵一时之间被勒的面部发紫,快要窒息。
“王爷!”
寐离刚要上前一步。
只见纳兰流苏一掌拍飞了手中的官兵,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殿内。
寐离紧随其后,离开了翔宇殿,自家王爷刚刚苏醒,身体根本承受不起他这般的糟蹋。
东篱皇一脸凝重的站在原地,扫了一眼已经被纳兰流苏拍晕的官兵,本来想询问一下,如今是不可能了。
其他人一时也面面相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气息微弱了?
太子纳兰云溪的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意味浓厚。
皇后阙氏察觉到太子的异样,眼中掠过一抹复杂,不明所以。
此时整个翔宇殿不时传来各位大臣交头接耳的声音。
东篱皇扫视了一眼仍旧有些晃神的胡太医。
“去天牢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
胡太医领命后,又叫了两名太医跟随,匆忙的赶去了天牢。
纳兰流苏来到天牢时,就看到左轻言靠在角落里,如沉睡了一般。
等纳兰流苏来到左轻言的身边才发觉左轻言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落在她的白衣之上,如绽开的朵朵红梅,妖.艳而刺目。
此时的左轻言像极了折翼的蝴蝶,凄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