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流苏紧紧的拥住左轻言,下颚在左轻言的头顶不时轻噌两下,整颗心都被浓浓的暖意所填满。
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纳兰流苏就察觉到怀中的人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神色忽的一怔,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又睡着了。
将左轻言轻缓的放在软塌上,盖好被褥,纳兰流苏这才站起身,双眼凝视着左轻言,充满爱意。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想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她,拥有她,保护她,照顾她,所有事情依着她。
只要她能开心,自己做什么都会无所谓。
想起明日的宫宴,纳兰流苏面色一沉,脚步沉稳的向门外走去,直到重新关上房门都未发出半点声响。
呕了一肚子气的纳兰流云,一脸愤愤的躺在亭台的栏杆上,他的四哥越发的过分了,现在连饭都不让他一起吃,气的他晚饭硬生生的多吃了一碗,现在都还撑得慌,难受死他了。
“哪有这般的兄长……”
纳兰流云刚嘟囔出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
“我这个兄长怎么了?”
一个惊吓的纳兰流云,瞬间从栏杆上大头冲下掉了下来,纳兰流苏眼及手快,猛的一脚将纳兰流云踢了原处。
纳兰流云的腰一阵阵的疼,双眼幽怨的飘向纳兰流苏。
“四哥,你就不能扶我一下,非要用踢的嘛!”
纳兰流苏的眼眸平静,根本没理会纳兰流云的抱怨。
“随我来书房。”
见纳兰流苏有要事相谈,纳兰流云一时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跟在纳兰流苏身后,向书房走去。
寂静了多日的书房,今夜灯火通明,纳兰流苏坐在高椅中,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书信。
纳兰流云满是凝重的望向纳兰流苏。
“四哥,你备这些书信做什么,可要揭穿太子与西晋的勾结?”
敛色,抬眸,纳兰流苏看向纳兰流云。
“以备不时之需。”
纳兰流云一脸的困惑,不知道自己的四哥是何意,攥了太子的罪证这么久,一直不见他有所行动,本以为是放过了太子,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明日的宫宴,定有变数。”
纳兰流苏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四哥,你是说太子会对我们不利?可是他能在何事上找我们的麻烦?”
何事?他纳兰流苏还不知晓,但是他的猜想从未失策过,心里莫名的一沉,左轻言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不会,绝对不会,可是不知为何这样的担忧越加的浓烈。
见纳兰流苏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纳兰流云神色一紧。
“四哥,发生了何事?”
纳兰流苏的脸上凝重无比,深色的眼眸讳莫如深。
“所有的物证人证,在今夜全部准备妥当。”
“好。”
他的四哥如此说,他纳兰流云便会如此做。
纳兰流云站起身,“四哥,我现在就去办。”
刚走出一步远的纳兰流云就被纳兰流苏唤住了身影。
“可查到毒医的下落?”
纳兰流云转过身,“还没有。”
自那日他与左轻言共同服下生死蛊后,毒医就不见了身影,他所要的一物,是什么也无从得知,可是纳兰流苏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知道我与左轻言服下生死蛊的都有何人?”
“毒医,药老,寐离,夏荷,还有你我。”
“除此之外,不许让第七人知晓!”
“是,可是左轻言?”
“本王不许任何人告诉她。”
“她本医者,会不知晓?”
“即便她是医者,种下生死蛊也无从查之。”
纳兰流云神色暗淡的默然不语。
说起生死蛊,就能让他想起,他的四哥和左轻言只有数年可活,此事他每日都在催眠自己假装不知,这样他才能正常的面对他们。
可是每次午夜梦回,他都会被自己的噩梦惊醒,梦中总会出现他四哥与左轻言双双躺在棺椁中的身影。以此下去,他纳兰流云定会早一步在他们之前离去。
见纳兰流云满是伤神的模样,从不会叹气的纳兰流苏,不禁浅浅的低叹了一声。
“将来东篱的皇位定是你的,这般优柔寡断,如何是好。”
闻言,纳兰流云大骇,“四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