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言脸上的笑丝毫不减,“没关系,妇人不能说,殿下自然是能说的。”演戏而已,台词而已,谁说不是一样的呢。
此时左轻言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神,这样的情境下,她不应该是惊慌失措的嘛,她不应该是胆战心惊的嘛,她不应该是恐慌不安的嘛,为什么还是这般的风轻云淡,她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闹剧不成!
秦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左轻言,这股子淡定可不是装出来的,脸上的笑在真实不过,就连他秦岚都不敢确定这左轻言到底是不是南楚的奸细,毕竟那老者和药徒确实是南楚立在东篱的暗桩之人。
这所有的消息并不是他们自己查出,而是有人刻意的告知,就连那位晕倒的妇人也是突然冒出的一位黑衣人带给的他们,而这一切经过他们证实后才发觉,所有的一切竟都是真的。
看来想对付左轻言的人不只是他们。
见没了声响,左轻言面向纳兰云溪冷冷一笑,“怎么?忘词了?故事无法进行了吗?”
纳兰云溪顿时冷哼出声,“左轻言,你以为故作淡定就会没事了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泯灭你是南楚之人的铁证,你本生于南楚的临安县,一户名位左林的家中,你生母因病早亡,所以你父亲左林取了你现在的姨娘,可你姨娘十分的厌弃你,直到有一日你被你的姨娘直接打瞎了双眼,无奈逃离,却不想滚落山崖,也是你福大命大,被南楚皇宫之人所救,所以才捡了一条性命活了下来,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离开过南楚皇宫,直到被皇宫之人派来当了细作,这才混进了四王府,你的目的就是引起我们东篱和西晋的战争,到时你们南楚定会坐收渔翁之利乐享其成,本殿下说的对与不对!”
听完纳兰云溪的话,左轻言差点就要拍手叫绝,讲的甚是精彩绝伦,合情合理,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整个大殿在纳兰云溪的话落后,静的可怕,就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所有的人都已经对纳兰云溪的话深信不疑,确切的说是对左轻言身为南楚细作之事深信不疑。
物证,人证,所有的一切都被拿了出来,左轻言的事早已确实。
就连旁边的纳兰流云都开始有了动摇,眼神漂浮的看向左轻言,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左轻言真的是南楚派来的奸细,他的内心是不相信的,可是这眼前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要怎么解释?
高高在上的纳兰浩冰冷的声音在大殿内炸响,“左轻言,你还有何话说!”
她能有什么话说,她无话可说。
她确实见过那位老者和药徒,是那日药膳阁缺了一味草药,自己亲自去抓的。
四王府后山的药渣,也是她命人倒的,至于里面有没有字条,当然是没有,可是如今也无从辩解。
至于秦巷依的那副药方,自然也是她开的,药也是她亲自去拿的,结果这副药变成了这个模样。
她如今就是长上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这皇宫当真可怕,让人深陷沦於,拔都拔不出来。
可是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在这个世界唯一对她重要的只有纳兰流苏一个而已。左轻言面向纳兰流苏,将二人握住的双手紧了又紧,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纳兰流苏,如果我左轻言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可会信我?”
纳兰流苏,我左轻言最在乎的只有你一人,你若信我,所有事都是云烟。
此时的左轻言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纳兰流苏真的不在相信她,她会变成怎样……
一度被冤枉,被污蔑的左轻言从来没有紧张,没有害怕过,可是这一刻,她紧张到手指都在发抖,她的心害怕到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