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将粮草早在西晋有所异动之时就已准备妥当,出征之事只等纳兰流苏一声令下。
纳兰流苏将出征日期定在了两日后,让军营的将士可以有时间与家人话别。
这两日纳兰流苏一直待在书房,就连麒麟阁都未曾回去过,寐离守在门外,他一个外人都已经察觉到自家王爷的逃避,他家王爷在逃避一切关于左姑娘的东西。
药膳阁永远是躲着走,现在就连麒麟阁都不曾回了,其实不回也罢,因为寐离不止一次看到自家王爷坐在床榻上睁大眼睛直到天明。
明日就是出征之日,难道王爷今日又会在书房坐上一晚吗?寐离不禁偷偷的望了一眼。
忽然见纳兰流苏站起了身,寐离迅速的站好,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直到纳兰流苏走到了门口,寐离这才出了声。
“王……”刚发出声音的寐离立即止了声,他怎么又忘了,王爷已经被封为太子了。
“殿下,可要属下陪同。”
殿下这二字让纳兰流苏微微止步,但是最终也没说什么,“不用了。”
说完纳兰流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庭院中。
纳兰流苏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还是来了断崖,站在断崖处,纳兰流苏仿佛还能看到那日像修罗一样的左轻言,心瞬间皱痛成一团,纳兰流苏狠狠地握紧双拳。
左轻言,你现在到底在何处?你可知本王如今已经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日本王就要挥兵南下,左轻言本王定会用尽西晋人的血作为偿还他们诬陷你的代价!
纳兰流苏在断崖处整整站了一夜,直到即将黎明破晓,这才返回四王府。
随着身披铠甲,手握龙吟剑的纳兰流苏一声令下,百万大军直奔边疆而去,东篱与西晋的战乱彻底拉开了序幕。
这场战争血腥而残暴,死伤的士兵早已数不清,鲜红的血液也已形成了潺潺的血水,流淌不止。
一处满是紫竹的庭院中,一名眉目清晰温润如玉仿若谪仙的男子坐在木制的轮椅中,不时的翻动着手中的竹简。
旁边伺候的小童犹如被迷住了一般,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自己家的主子。
一名温婉的女子款款的走了过来,对这样一副景象早已见怪不怪,却不禁又一次打笑道。
“小阿瞳,你在这么看下去姐姐我真的要怀疑你有断袖之癖了。”
小童闻言迅速的收回了目光,眼神带着幽怨的看向女子。
“我才没有断袖之癖!”说完就愤愤的转过了身。
女子见此笑的更欢,甚至嘴角都溢出了声。
“雨芷,你又取笑阿瞳。”
仿若谪仙的男子温润一笑,将手中的竹简放到了双腿之上。
被称作雨芷的女子在男子的身侧站定,“不是我取笑阿瞳,而是他在这么看下去,都能将公子盯出个洞来。”
男子嘴角润笑不止,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将眼眸轻抬缓缓的看向雨芷。
雨芷迅速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敢再看,她家公子的眼眸太过于清澈,也太过于绝美,如若这样被他盯着,七魂六魄都能让他吸了去,如果还想活下去,还是不看为好。
“公子要是有事直说就好,别这样看着雨芷,雨芷可无福消受。”
男子忽而略收了笑,是不是他这个公子对她们太过纵容,致使她们大胆到肆无忌惮的与他玩笑。
本想板下脸的男子,想了想又作罢,估计他板下脸她们也是不怕了。
“我只不过想问问你,那名女子如何了?”
听到男子的话,雨芷的神色很是复杂,“还在睡着,身体倒是没有大碍了,这都过去了三个多月,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男子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身后的竹屋,“或许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