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将简报上的内容一字一句的刻在了竹简上,然后放到了衣袖中。
此时的左轻言正在面向房顶发呆,这些时日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晓,一旦静下来,自己的心就会一阵阵的抽痛。
尤其是闻到紫竹的清香时,左轻言的心就会抽痛的越加严重,因为某个人的身上总会飘有这样的味道,让她记忆深刻,如今怎样都忘不掉,就连忽略都做不到。
原来她对纳兰流苏的思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反而越加的浓烈,如今要将她活活吞没了一般。
平静了这么多时日,今日这是爆发了吗?
左轻言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火烧火燎的难受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竹子的味道更佳的浓郁,左轻言烦躁的坐起了身,走出竹屋。然后脸色深沉的走出竹苑,脚步之快犹如身后有恶狗在追赶一般。
这样的左轻言着实惊住了院中的雨芷和刚将南宫辰推出内院的阿瞳,“左姑娘这是怎么了?”
原本就想去寻左轻言的南宫辰望到左轻言逃也是的身影后,清澈的眼眸变得晦暗。
难道她知道了?
不会的,在这竹苑可没有多嘴的人,而且知道此事的也只有他南宫辰一人而已。
看来她会这般是因为别的事了……
何事呢?能让她这样失态。
左轻言一路疾走,直到远离了竹屋,身边再也没有了竹香,这才停住脚步,可是没由得来的心里更加的发疼,接着就是掏空一切的空洞。
蛙鸣声,流水声,徐徐的风声,让左轻言的心有了稍许的安静。
可是萧索的身影显得无比孤寂。
一道悦耳的声音在左轻言身后响起,“你若心存不安,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难道逃到这里会好些吗?”
听到声音的左轻言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只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掌,“我只不过是不喜欢竹子的味道。”
“哦?”
南宫辰的声音轻缓而婉转。
不喜欢竹子的味道,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于敷衍。
左轻言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觉得自己再继续这个话题定然会露出破绽。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左轻言便知道南宫辰有着与他人不同的睿智。这个男人远远不止感觉到的那般简单。
南宫辰行至左轻言的身侧,“如果不喜欢这里,明日我们就搬走吧。”
左轻言有一瞬间的愣怔,慢慢的面向南宫辰,脸上闪动着不确定,“你不必如此迁就我。”
迁就?南宫辰望向左轻言,眼底流露出轻柔的笑意。
这哪里是迁就,这分明是见不得她半点难受。
尤其是当他收到那份简报时,更是不知要怎样与她说……
南宫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内心竟然不想在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南宫辰的声音仍旧平缓,没有半丝异样。
“在这竹苑也确实住了许久,开始觉得乏了,本就打算要离开的。”
左轻言闻言没有做声,无论是什么理由已经并不重要。
离开也好,至少可以远离熟悉的味道,这样她的心会不会少疼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