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你说,但你又跟我说了什么,你公司出问题,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但我问你的时候你还是只字不提,你难道不是在糟蹋你的身体,那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每天会睡几个小时?”
被越痕的质问弄得心烦意乱,之前的压力积聚至今,元欢心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也是抬高了音量跟越痕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每天看着你在我面前假装还得配合你,我难道就好受?我要是早知道这个孩子会给你那么多压力,那还不如早就把这个孩子打掉”
元欢心的控诉越痕听得清楚。
也是到了现在,他才意识到原来元欢心早就发现了他伪装的马脚,只是一直在配合他罢了。
意识到元欢心压力大到需要安眠药,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他觉得愧疚。
但等元欢心这么爆发之后,他却又觉得烦躁。
工作的忙乱,还有压力本就足以逼疯他,现在明白自己的假装都是无用功,而刚才元欢心又说了要打掉孩子的话,让他再也无法隐忍。
“闭嘴。”他冷声开口。
“你凭什么说要打掉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你如此轻易的就要打掉他,你怎么敢!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觉得是我跟孩子绑住了你,觉得不甘心,所以你才会选择去杂志社工作,难道你做这些只是为了逃离我。”
越痕盯着元欢心,棕色的眸子带着不易察觉的受伤。
元欢心被他那句闭嘴吼的一愣,逆着光却只能看到他脸上的冷漠,听着他不带温情的话,眼泪再难抑制。
这一下像是打开了闸门,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顺着脸颊往下流,像是冰冷剔透的泉水,也将还在气头上的越痕,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