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心听见凌羽这么问，点了点头，眼里有一丝哀伤。

“嗯，我以前也有过一只和它一样的兔子。只不过它全身是白色的，而且叫声是可可可的声音，所以我喊它可可。”

凌浩对小吱倒没有那么大兴趣，只是听见楚一心的取名方式，有些忍俊不禁：“一心，你这个给宠物起名字也太简单了。根据它们的叫声来取。”

楚一心说道：“它们不是我的宠物。小吱是我刚认识的，先不说它。就说可可，它是我......拥有的第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而且她很通人性，能听懂我说话。所以，对我来说，她不是我的宠物，而是我的朋友。现在也不知道小吱愿不愿意跟我走，如果它愿意，那我也会把它当做朋友一样对待。”

听见楚一心很认真的解释，凌浩收起了笑意。

他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看待它们的。”

“没关系。”楚一心没有放在心上。

凌羽对那只叫可可的小白兔产生了好奇，她问道：“一心，那可可呢，它在哪里？我上次去云城怎么没有看见它？你把它养在楚家吗？”

听凌羽问起可可的下落，楚一心眼里的哀伤更浓了。

“可可它......回家了。”想了一会，楚一心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没错，她是在大明山里发现可可的，现在可可被那个神秘仙人留在了大明山，那应该也算是回家了吧。

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可可有没有忘记她。

它还会记得给它吃鸡腿的她吗？

“回家了？”凌羽不解的问道：“它有家？”

“嗯。”楚一心不愿意再多说：“好了，小羽，我们在外面也呆的够久，早点回去吧。不然凌空道姑该担心了。”

“一心，我不想回去。”凌羽蹲下身，双手环抱住膝盖。

“为什么？”楚一心本来以为凌羽已经想通，没想到她还是不肯回去。

凌羽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说道：“一心，我们下山吧。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要我对着喊了十几年的师傅喊妈妈，我做不到。”

楚一心和凌浩对视一眼，凌浩无奈的摊开手。

凌浩表示小女生的心思真的很难懂。

如果是他，师傅变成了母亲，哪怕瞒着自己，但终究是自己母亲，有什么好纠结的，有什么不好面对的？

但是楚一心还是能够理解凌羽的想法的，她柔声说道：“没关系，小羽，如果你现在暂时没办法面对凌空道姑，那就跟我一起下山吧。”

凌羽抬起头看着她，声音依旧闷闷的：“可以吗？你会不会嫌我烦？”

楚一心摇头：“不会。正好南宫白也过来了，我要和他一起下山。你跟我们一起走，凌空道姑也会放心一点。如果我不带你，你自己偷偷跑下山，反而会让她担心。”

“南宫白也过来了？”凌羽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略带羡慕的说道：“一心，他对你可真好，肯定是不放心你，所以赶过来的。”

楚一心笑了一下，凌浩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凌浩连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问道：“小羽，你真的决定要下山？”

“嗯。”凌羽其实是想逃避，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是偷听来的这些话。

如果不是偷听，而是凌空道姑在一个场合正式的告诉她，说不定她当场就会扑进她的怀里痛哭，喊她妈妈。

但是，如果只能是如果。

现在的结果是，她知道了，但是她表示难以接受。

楚一心抬头看看天色：“小羽，我们走吧。就算要离开，我们也要回去整理东西。而且南宫白还在凌空道姑那里。”

“哦。那我能不能在外面等你？”凌羽一脸纠结地说道：“我不想进去。”

楚一心板起脸：“这个不行。不管怎么说，那是你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你想就这样逃开？”

看着凌羽快哭出来的脸，楚一心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小羽，不见凌空道姑可以，但是你要自己收拾东西好不好？而且，要给凌空道姑留个信息。纸条或者短信都可以。”

“凌空师姐不用手机。”凌浩插嘴道。

楚一心说道：“那就写张纸条。不然凌空道姑真的会很伤心。”

“知道了。”凌羽只能表示答应。

于是，楚一心一行三人，外加一只可爱的小萌物，小吱，一起返回了道观。

楚一心这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