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彦枫甚至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冬季过度到夏季,因为霍景深已经由之间的淡漠变成现在的怒火丛丛,熊熊燃烧着,似乎谁靠近都会烧成灰的样子。
洛言不是笨蛋,怎会看不出霍景深的怒气已经空前的旺盛,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南宫陌却在一边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这位小姐,如果不想死,我劝你还是现在走吧。”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轻轻晃着,杯里的红酒也随着他晃动的幅度忽左忽右,散发出阵阵醇厚的酒香。
司徒彦枫唯恐天下不乱,起身走进洛言,大手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柳腰,邪魅地笑笑,“不如,跟我走,恩?”
伴随着这句话,是一股浓重的烟味,想来刚刚抽烟的人就是他了!目前为止,洛言还分不出这两个人是四大财团中另外三个继承人中的哪两个,只是听过,南宫门得少主——南宫陌,是除了霍景深之外,四大财团中最不好女色的人。
那么,举止如此轻佻着人,不是司徒彦枫就是上官钺了?
暗自思索的时候,霍景深低沉的声音扬起,“司徒,你还是乖乖回去吧,陌,你也先走吧,改天再聚。”
司徒彦枫耸耸肩,收回搭在洛言腰间的手,却还是轻抚了一下她柔软的脸颊,话语里满满地都是邀请:“如果景深满足不了你,大可以来找我。”
南宫陌伸手,一把拽过他,往门口走去,隐隐约约还听到他开口:“不想死在景深的手里就不要拈他的花惹他的草。”
洛言回头粲然一笑,自顾自走向一边的沙发,并不急着开口,欲擒故纵这种把戏,没亲自用过,电视里总看过!
霍景深凌厉的眼神却是一眼看穿她心底所想,走进她身边,微微倾身,双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欲擒故纵?嗯?”
洛言拿着酒杯的手募然收紧,心底也是徒然一怔,独属于霍景深的男性气息满满地将她包围,一点一点渗入她的心肺,连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烟草味。
洛言奇怪,如此看来,霍景深也抽烟了,只是为什么他的嘴里,烟味似有似无,而司徒彦枫的嘴里,烟味却是如此的重?
恍惚之际,却见面前的俊脸越来越靠近,惊叫一声,整个人也想从沙发上弹开,霍景深一把抓住她的身子,唇角上扬,“这种把戏玩过头就不好了,适可而止吧!”
洛言皱了皱眉心,看着他眼底的那抹轻蔑,心有丝丝的疼,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样!
“看来霍总更喜欢直接的?”她放下酒杯,忽地伸手,勾下霍景深的头,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声也略微显得粗重起来。
洛言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却还要控制自己不要落荒而逃,总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再看霍景深,尽管那抹惊讶在他的眼底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看来外人嘴里不近女色的霍氏财团总裁,是真的不近女色。
如若不是,怎么这么经不起挑/逗,不就是靠他近了点么?看他浑身僵硬的,简直就是尊雕像!
霍景深拉下她的手,转而摩挲着她微微扬起的脸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让人沉醉的同时,潜藏着危险的话语也从他嘴里溢出:“打听我的时候,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喜欢杀人?”
原本抚着洛言脸颊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下移,来到她修长的鹅颈,轻轻抚触,手心里传来的触感令霍景深有瞬间的心神荡漾,却被强行压了下去。
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从十五岁开始,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丢下自己和妹妹,趁着父亲霍天翎不在,和别的男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