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抓住她的手,猛地按在她的胸上,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样?触感很好吧?这样的你,我怎么舍得放开呢?”
话落,他翻身将洛言压在沙发上,在已然脱轨的欲望的支配下,他根本管不上身下的人是不是发着高烧。
还没有下手,身下的人开始呼痛:“唔——痛——”
细微的呼痛声传来,而后人也开始轻轻地抽泣,小脸皱成一团。
霍景深低头看去,这才想起,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但发烧,膝盖上还有伤!
倏地起身,给她换好衣服,又给她吃了退烧药,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口,急急地朝着楼上的卧室奔去,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此刻的霍景深。
冲了个冷水澡,才将之前冲上来的欲火压下去,看着地上湿透的睡袍,霍景深哑然失笑。
什么时候,居然对女人下不了手了?她死,也是她自找的!
可是救她,是为了什么?
心里堵了块石头似得,扬手一圈打在了墙壁上,暗暗告诉自己,救她是为了更好地折磨她!救她是为了应付霍天翎那只老狐狸!
其实我早应该了解,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其实我早应该告别,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但是我还深深沉醉在快乐痛苦的边缘——温柔的慈悲有时候,清醒并不代表一切都会变的光明。
这是个鸟语花香的清晨,空气里飘散着清新的泥土味,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围绕在别墅的周围。
抚过树梢的微风变得温柔,不忍心将心冒出来的嫩芽吹痛,而后在湖面打了个转,继续自己自在的脚步。
万物都已苏醒,沙发上的人儿嘤咛了一声,微微转动自己的身体,顿时被膝盖上的伤痛醒。
双眼还未睁开,就伸手本能低挡住那片阳光,半睁半闭间,仿佛觉得自己像是在天堂,那片光是如此温暖,如此明亮。
双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尽管不熟悉,但也不陌生,也明白过来,自己——还活着!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循声望去,心口处被不知名的热流撞了一下,微微发痛,却又有种痒痒的感觉,分辨不清。
转而看到自己膝盖上的纱布,眼底闪过意思疑惑,昨晚的霍景深,不顾她发着高烧,想要强行占有她,又怎么会那么好心地为她包扎伤口?
可是整栋别墅,除了她,就是他了。
一时之间,心里百般滋味,酸甜难辨,这个男人,他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他愿意给,是她的福气,他不愿意给,是她的命运。
洛言看着他宛若雕刻出来的脸,心底一直冒酸泡,温柔的慈悲,此刻就是洛言的写照!居然沦陷在霍景深温柔的慈悲里,错误地把他的慈悲当柔情,是她莫大的悲哀。
是啊,在科莫湖的时候,情动心动,如今,才会在听到他说自己的玩具的时候,那种情绪额爆发,是委屈,是心痛。
她知道,她爱上霍景深了,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没有了他,不会难过到死掉,可是现在,有他在身边,才是痛苦的源头,才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