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君尧睨了杨帆一眼“动动脑子,他要是有问题,他还敢过来?再者,我刚刚看了监控,我根据监控他往返的时间推算,他不具备这作案时间,在这之后也并没什么反常。”
杨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马队,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技侦那边的消息吧。”
等待的过程是焦灼而又漫长的,每个人都在这场等待中耗尽心神,慢慢的,整间办公室开始烟雾弥漫,男人们依靠着尼古丁的作用安抚着他们的心。
终于,马君尧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闷的办公室,“喂,好的,我知道了。”
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马君尧,只听他说:“走!咱们去义成区。”
义成区是一片棚户区,是B市最早的住宅区,大片的房屋已经破败不堪,鲜有人住。随处可见的是张牙舞爪的“拆”字,如一头巨兽盘踞在这里,吞噬着这里的生气。
杨帆在车里不时的左右张望,“马队,就这地方,让我自己开车过来,我都不敢来,你说这王婧三更半夜打车来这地方干嘛?”
“很明显,她是来见什么人的。”
马君尧把车停了下来,向外望去,“到了,下车。”
根据技侦对于王婧的手机定位,王婧最后消失的地点,就是在这片义成区的这栋老居民楼里,但是无法再更近一步锁定位置。
孙染下车后猝不及防的打个冷颤,十月的B市夜晚已经很凉了,寒风是这里最霸道的来客,呼啸的穿行于各栋破旧的居民楼之间,咆哮着,嘶吼着…
前方有一高一矮两名民警在等候着,马君尧快步走了过去“辛苦二位了,这么晚还把你们叫出来。”
高个的民警连忙说道:“马队说的啥客气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马君尧边走边问:“现在这栋楼还有多少人居住?”
高个民警指着面前的楼,“搬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就剩下一些老人和条件不好的还在这住。”
马君尧仔细的看着面前这栋破旧的居民楼,一楼的大部分窗户都已经破了,风裹挟这潮味扑面而来,一旁的垃圾箱,几条干瘦的流浪狗夹着尾巴窸窸窣窣的在翻找着残渣剩饭。
王婧就在这栋楼里,他们离目标已经很近了,可是他们无法确定王婧在其中的哪一间屋子内,哪怕他们离既定目标已经很接近了,此时却无法再更进一步。
杨帆走上前,“马队,怎么办?”
马君尧没有回答,而是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的看着每一间每一户,他的大脑迅速的检索着所有的信息……
王婧深夜坐车来到这里,必然是与某个人有约,她没有让司机送到这栋居民楼而是让他停在了不远处的老电业局,这说明王婧熟悉这里的环境。
“这里虽然老旧,离市区很远,楼层也高,但却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楼下超市的大爷问我是不是你媳妇,我不好意思的说是,我真希望快点攒够钱和你结婚…”
“那些人逼的我喘不过气,他们是要逼死我吗?呵呵,真希望面前的电线杆,瞬间倾倒把我压死…这样我就没有痛苦了…”
马君尧细细的走过每一个单元,四处张望,他的行为让一旁的人有些摸不到头脑,“马队?”
终于他在一个破旧的、锈迹斑斑的只剩下空架子的牌匾处停了下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电线杆,松了口气“就这了!走!”
马君尧率先冲了进去,一行人等跟在身后,一直到六楼,马君尧示意大家停了下来,这是一场不确定的赌局,赌的是他多年来的经验,他看着面前的三个门。
每一家的门口都铺着厚厚的脚踏垫,其中两家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唯有中间这一家,脚踏垫上有着清晰的半圆形划痕。
“就是这了”。
“马队,敲门还是破门?”
马君尧掏出了枪说道:“敲!”
敲了很久屋内都没有人开门,老式楼隔音差,而且整栋楼的人都搬的差不多了,整栋楼十分空旷,更显得敲门声突兀而又恼人。
渐渐的大家就听到了零星而又“友好”的问候,杨帆为难的看着马君尧。“马队?要叫开锁公司来吗?”
马君尧沉思着,不行,那样太慢了。踹开的难度也很大,暴力破门,整个环境又太狭小,马君尧看着角落里的孙染,灵机一动,看着她说道,“过来。”
孙染闻言走了过去,“马队?”
“这个锁你会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