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将手中的一束白色玫瑰放在墓碑前,随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蹲下身子套在了她瘦弱的肩上,将她仅仅搂在了怀里。
沈余欢呼吸着他身上的清清浅浅的香味,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泪水更是宛如断线的珍珠,砸在了冰凉的地面。
她在他怀里无声的抽泣着,肩膀微微的抽动着,那瘦弱的身躯也是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看到她这副伤心垂泪的样子,司渊心如刀绞般的难受。
他将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里,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发间,没有说话。其实,沈余欢也不想哭,也很少哭,就算要哭……也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躲在被窝里无声垂泪。
一向坚强,这些年在国外孤身一人也坚强的生活着。
只是,越坚强的人内心反而更加的脆弱。
而对于司渊的出现,沈余欢其实是很意外的。
她有些慌乱的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水珠,抬起那双哭的猩红的双眼,问着司渊:“你怎么来了?”
将她有些蓬乱的头发整理好,司渊轻声说道:“来看看阿姨。”他的动作相当轻柔,带着那么明显的怜惜余宠溺,这让沈余欢再次感到了一丝无所适从。
抹了抹哭的通红的鼻子,她抬起那双氤氲着水珠的眸子,说道:“谢谢你。”
司渊抹去她眼角的泪痕,道:“对已经逝去的亲人,不要念念不忘。”
闻言,沈余欢转头凝望着石碑上那张笑的无比温柔恬静的女人。
半响之后,她伸手抹去从那照片滑落的水珠,苦涩的扯出一抹笑意。“我对不起妈妈。她是为了我。但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来看看她,陪陪她……”
“相信她在天之灵,不想看到你哭泣的样子。”而当他看到她哭的泣不成声的样子时,胸口处那宛如刀割般的心痛感,让他窒息。
他发誓,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所有让她伤心难受的人,他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会让那些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换她一笑。
司渊将沈余欢扶起,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一道身影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那人手中捧着一束白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面容哀沉。
远远的沈余欢就看到了那道身影,不是梁同是谁。
“你来干什么?”沈余欢顿时没了哀伤,冷言问到。
“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伯母。”梁同回答道。
“谢谢梁先生的关心,我母亲应该不想见到你,你请回吧。”沈余欢朗声说到。
“欢欢,我今天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伯母,我没有别的意思。”梁同连忙解释道。
“无论你是虚情,还是假意,我母亲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沈余欢想要推开梁同,奈何力气太小,男人仍然没有丝毫的移动。
这时司渊将二人拉开了一定距离,接着说到:“梁先生来我岳母的墓地做什么,还让我的太太这么不愉快。”
司渊说着话,同时也紧紧拉住了沈余欢的双手。
梁同说到:“我只是想来看看伯母,司先生你真是误会了。”
“误会”司渊满是嘲笑的意思,“梁先生刚刚和欢欢的堂姐订完婚,就来欢欢母亲的墓前祭拜,这有些太凑巧了。”
司渊也不顾僵住的梁同,拉着沈余欢,直接走出了墓地。
车上,司渊淡淡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梁同,转而温柔的看向双眼有些红肿,浑身也几近湿透的沈余欢。
带着一丝责备的口吻,司渊说道:“知道今天有雨,为什么不打把伞?如果你生病了该怎么办?”
沈余欢朝他扯出一抹微笑,说道:“没事。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明知道自己体质虚弱,平时就要多多注意。”
“我知道。”
回到司渊的别墅之后,沈余欢换下了那身湿漉漉的衣服,到了浴室放了热水,准备泡澡。
这时司渊推门走了进来,直接将手里的一个塑料袋子递给了沈余欢。
“这个感冒是一日三次,一次两片。这个是一日三次,一次一片,这个是感冒冲剂,这个是止咳糖浆……”
“等会儿进去之后用热水泡个澡驱驱寒气。如果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哦。”
“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沈余欢看着呆呆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