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慕安那句‘你竟然错过了这样好的女孩’,梁同忍不住轻笑,只是笑着笑着,搁在腿上的双手却牢牢地捏成了拳头,那种感觉不好受,就像你丢掉的废旧品突然被人发现是古董——
偏偏,这件废旧品已经不再是你家的了,你没有话语权,只能一直看着她在别人怀里笑着。
原来沈余欢竟然那样好,可惜终究是他梁同不懂得珍惜。
出租车进了小区,停在公寓楼下,梁同下车,寒风拂面,清冷的月光是那样薄凉,梁同顿时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
他仰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高档公寓,上一回来这里,还是自己和沈余媚在这里翻云覆雨,当时沈余欢亲眼看到了,而且自己还骂了她滚。
还记得那时候沈余欢满心欢喜的布置这间公寓,然后带着笑意讨论着未来的规划。甚至那时候还要说要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长的像妈妈,女儿长得像爸爸.....
梁同有这里电梯的感应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带在身上,进了电梯,按了楼层,盯着上面不断跳跃的数字,晕眩感又袭来,叮——电梯门开,出去,找到了曾经熟悉的那扇防盗门。
梁同从自己的西装裤袋里拿出钥匙,只是插不进钥匙孔里……
梁同就像一个半夜在十字路口迷了路的孩子,表情变得迷茫又紧张,就好像心被狠狠的砍了一刀,他忍着头痛欲裂的难受,不相信地又插了几次钥匙,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开始砸门,用力地,“开门!开门!沈余欢你开门,我是梁同!”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着什么,心里有个念头想要得到求证,。
门开了,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揉着眼睛,看到门外的梁同,指责:“你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梁同面色阴沉,神情阴冷推开他,径直进了公寓,不管身后男人的咒骂和阻挠。
陌生的装修环境,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客厅茶桌上摆了个相框,却不是他或是沈余欢的照片,那张熟悉的画框也不见了——打开主卧的房门,里面躺在被窝里的老女人尖叫,然后,梁同的右脸被狠狠揍了一圈,一个趔趄,他撞到旁边的门框,脊梁骨疼痛,头被打出了鲜血。他听到那个男人大声的呵斥:“你他妈有病啊,给我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梁同蓦地拽过男人的睡衣,把对方逼到墙角:“沈余欢呢?你把沈余欢藏哪儿去了?”
“什么沈余欢,这是我家!你是入室抢劫还是扰民啊!”男人觉得莫名其妙,也意识到自己碰上酒鬼了。
原本在卧室里睡觉的女主人拿着手机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可能猜到了什么,一边去百梁同青白的手指,一边解释:“这套房子上个月我们就买了,你是不是要找上个户主?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
……上个户主,难道她把这里卖掉了。一串疑问涌上梁同的心头。?梁同松了手,与此同时,几个保安冲进了公寓。
女主人忙说:“是我打的电话,你们快过来,这个人不知道怎么了,耍酒疯突然闯进我们家。”
保安们是认识梁同的,以前住这里,都没蛮横地上前拉人,只是静静的劝说着。??梁同恍恍惚惚地,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公寓,进电梯,下楼,原路折回。跌跌撞撞地走出小区的大门,梁同没走几步,俯身在路边,胃里一阵翻山倒海,倚着墙壁又吐了起来。
他的酒量不好,以前甚少这样不要命地灌酒,只有在跟沈余欢分开后……
他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是酒水,到最后,根本吐不出东西来,梁同整个人无力,缓缓地蹲下,昏黄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背上,孤寂而落寞,他眼圈湿了,手捂着自己的胃部,嘴里无意识地喃语,“欢欢,欢欢……”
沈余欢不知道自己怎么又会梦见过往,明明不是日有所思,但还是让梁同入了她的梦。
梦境里,清晨刚刚苏醒她正在厨房里做饭,刚起床的梁同悄声出现在厨房里,突然从后轻轻地拥住了她,清晨阳光洒落在橱窗沿,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喊她:“以后的梁太太,今天准备给我吃什么?”
忽然有灯光钻进她的眼缝,也中断了她的梦,沈余欢幽幽睁开了眼。侧头,看到司渊靠在床头,没有睡,他在抽烟,星火闪动间,低头看她:“把你吵醒了?”
沈余欢也坐起来,摇头,声音带着几分睡意:“没有。”
“做了噩梦?”
提到梦,沈余欢不免心虚,她不知道自己做梦会不会说梦话。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