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一个箭步冲出,朝沈余欢跑去,他生怕自己再慢了一步就让眼前这个女人溜走,司渊一双狭长的眸子,紧张而担忧地看着步履蹒跚,脸白如雪,泪眼朦胧的女子,心底一阵刺痛。
沈余欢低垂着头,失落地一步一步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司渊向她奔来的身影。
“欢欢……”司渊来到沈余欢面前几米处站定,微颤着声线对沈余欢开口。
沈余欢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站住,她身子轻颤着,微张的唇瓣,也轻颤着,一颗心,更是颤抖着。
沈余欢的大脑里,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看着司渊朝自己走来,她既说不出话,也抬不动步,只是那样僵滞在门口,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
眨眼间,司渊就来到了她面前,司渊伸手去握她的手,另一只大手扣住她肩膀,兴许,是他的触摸惊醒了沈余欢,只见她脸色一变,眸底闪过他不懂的情绪,蓦地挣开了他。
身子往后退开一步。
“欢欢,你听我说,好吗?
司渊看着面前先前被雨淋得湿透的沈余欢,灰头土脸的模样使他心中忍不住心疼,对上沈余欢讥诮和不信任的眼神,司渊心中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尝试着再次朝沈余欢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沈余欢本已经止住的眼泪此刻毫无预兆地就忽然滚落眼眶,沈余欢睁大的泪眼根本看不清司渊的样子,“骗子……你这个骗子……”口中不停地低声喃喃。
司渊心下蓦然一痛,沈余欢滚落脸颊的泪水,好似刹那间变成了滚烫的铁水,一滴滴烙在他心头,烫灼着他的心。
司渊不顾沈余欢表现出来的强烈抵触,大步一跨,霸道地把她抓住,在把她圈进怀里,沈余欢再无路可退,司渊长臂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说:“欢欢,你冷静点,我没有骗你,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滚,你这个骗子,我不听?!”沈余欢不停地摇头,她挣不开他的钳制,眼泪却拼命的往下流。
司渊擦不完她的泪,心底越发心疼,直接倾上身去堵住了沈余欢的唇,沈余欢被吻住,剧烈地挣扎着,无果,唇齿间碰撞着,沈余欢用力地咬了一口司渊的唇瓣,腥甜的味道在二人口腔中蔓延开来。
司渊忍着唇瓣被咬破的疼痛,倔强地不放开沈余欢。
沈余欢继续不停地挣扎着,不停地扭着头,终于逃离了司渊的吻,长臂一挥,她扬起手在司渊脸上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司渊愣住。
沈余欢狠狠地放下一句:“司渊,我们完了。”接着就冲出了司氏大楼,奔进雨中,用尽全力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终于远离了司氏,沈余欢一个失力,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进路边的一个水沟里,膝盖和手掌心一阵火辣,点点血红在地上蔓延开来。
沈余欢已经麻木地感受不到痛觉,她也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路边的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为沈余欢打伞,徒留她一人在雨中悲伤。
人超级多,但是只有沈余欢孤身一人。
挨了一巴掌的司渊像是身子被灌了铅一般,沉沉地站着一动不动。四周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好像都消失了只有司渊一个人静静地站定着。
司渊木然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被沈余欢打了一巴掌的脸,喃喃:“欢欢,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呢?”
“子颜小姐,起来吧。”陈洋走进办公室,来到林子颜面前,轻声说。
陈洋的声音里包含着太多无奈和疲惫,他现在可以想象的到沈余欢是何心情,他认为司渊这回的处境非常令人堪忧,任是哪个妻子看到自己的丈夫拥着曾经深爱的青梅竹马,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沈余欢这个本就脆弱缺乏安全感的女子呢?
林子颜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扶着一旁的椅子慢慢地站起身来。苍白着脸问:“陈洋,阿渊呢?”
陈洋微微一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知道的,不是吗?”
林子颜认命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幽幽出口:“阿渊是认真的吗?”
陈洋呼出一口气,说:“我不知道。”
林子颜点点头,脸色既苍白又憔悴,不见血色,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了,不是么?又何必多此一举想得到别人否定的答案来自欺欺人呢?
林子颜眸光复杂地看着陈洋,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半晌,林子颜才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