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纪衡的别墅内是长长的,螺旋状的楼梯,直通楼顶。
从我进来以后,就特别想去楼顶看看,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如今整个别墅里的人都休息了,我也有机会能上去看看了。
楼顶的夜风很大,我只穿了一件睡袍,有风涌进我白色的袍子里,很冷,冷得像刀割一般。
我伸出手来,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事,让我瘦了许多,看上去就像嶙峋的风筝架,风吹起我白色的袍子鼓得如同一只气球。
迎着风,极其艰难地走到了楼顶边缘。
月光很好,水银一般地洒在灰绿色的山间,草地连绵起伏,空旷得让人心醉。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郊外的星空很干净,很深邃,像赵廷建的眼眸,让人看着想落泪。
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这才去除了眼中的泪雾,我低着头,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脚底的夜色如同万劫不复的深渊,有种令人眩晕却格外刺激的兴奋感。
我垂着眼帘望着脚下的黑暗,苦笑。
原来死亡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如同那年春晚上那个小品说的那样,不过是眼睛一闭不睁的事而已,我又何必要如此胆怯。
戒毒的过程太辛苦了,我不愿意这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去做了别人的新郎官,所以我宁愿选择这条别人看起来认为最软弱的道路。
我踩在楼顶的边缘上,大风忽然换了一个方向,我摇摇欲坠。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