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毓依旧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看着这珍品阁的掌事,然而这掌事就笑呵呵地说道:“这不是看在修王爷的面子上吗?我家主子说过了,如果是灵毓郡主来了的话,那工钱上的费用就免了,只需用付上成本的费用就行了。”
唐飏原本还想接着说些什么的,却发现宫初毓用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看见她对自己微微地摇摇头。唐飏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就立马闭上嘴巴。宫初毓看自己的表哥意识到自己的意思,就缓缓地站起来,在众人面前无意识地露出一丝优雅尊贵的姿态,看着珍品阁的掌事说道:“这份好意,本郡主代修王府心领了!但是,请恕本郡主不能收!掌事,就按该怎么收,到时候就到修王府上收账就行了。”
唐飏心中暗暗赞同宫初毓的做法,不错,这无缘无故的好意不能不明不白地‘收了’。回去之后,要跟宫初毓和王爷姑丈说说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珍品阁在皇城中开了有几年的时间,这信誉一直是有保证的,奇怪的是,这珍品阁的主子没有人能查出是谁?背后的靠山又是谁?只是知道的是珍品阁谁的面子都不卖,不管是谁都是要按规矩来办事。今天发生的事,确实是让唐飏感到特别惊讶!可是看到自己初毓表妹一幅处变不惊,优雅淡漠的处事样子,再看看自己,作为表哥的。一听到这事比当事人表现得还要惊讶。
珍品阁的掌柜一听灵毓郡主的回答,心中暗暗赞叹这位郡主,毕竟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还能够如此淡定和婉转地回绝,这少女将来是个人物。同时心里懊恼的是,刚才他的主子说道关于灵毓郡主要买的东西,要算多便宜就有多便宜,但是却不能让她看出一丝异样,最好想好借口把东西算到最便宜。当时他看到他主子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到她面前似的。如今他明白了主子为什么要把东西算到最便宜了,倘若他真的要送的话,恐怕人家还不肯收吧!
说到珍品阁的主子,不错,就是墨辰睿。他现在就正在在离宫初毓他们雅间旁边最近的房间里喝茶。而刚才还和墨辰睿聊天的皇太子宫君璟也在一起,看到自己的好友现在变成这幅德行,宫君璟心里觉得异常有趣,因为能够看到自己好友变脸的机会不多,只是没想到这次机会居然会是因为自己的堂妹宫初毓带来的。
宫君璟心里想着倘若有机会的话还真是要好好见见这位堂妹,毕竟距离上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好久好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忘她这位堂妹的样子。只记得,小时候他这位堂妹的眼睛很是漂亮。
大大的,宛若黑玉琉璃般,又灵动逼人。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初次见到她时,她尚在襁褓之中,王妃婶婶抱着她,而自己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想到这里,宫君璟不由得感叹一下,连他也没想到王妃婶婶她竟然这么早就香消玉殒。想到那位婉约动人的王妃婶婶,每次母后提起她时,脸上的神色不是哀伤惋惜,就是怀念。
当唐飏回到椅子上坐下的时候,看到宫初毓身后的婢女漪书看着自己一幅好像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又似笑非笑的眼神。唐飏心里不舒服的同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即使在她面前做再蠢的事,只要能逗她发笑也是值得的。
这时候,唐飏还不知自己心中的感觉是什么,不知道要是别人这样笑自己的话,自己会把那个人在暗中整得连他爹娘都不认得自己的模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然后,唐飏忽然想逗逗这个小婢女,就露出一种很是欠抽的笑容对漪书说道:“听小表妹说,你叫漪书是吧?”旁边的宫初毓听了之后就挑了挑眼,依旧默不作声地看了看摆在她面前的精美首饰。心里想的是漪书待会会怎么应对,她知道她这个表哥是想逗逗漪书而已。
想起她自己身边四个‘护法’,芜琴稳重,为人圆滑聪明机智。芜棋细心淡定之余,在处理事情上比较原则性,不轻易受到外界某些‘骚扰’而动摇。涟婳虽看上去比较活泼,看着好像不太稳重,但是在武功上却是比较有天赋,而且能够很好完成任务。
而漪书呢,虽与涟婳是亲姐妹,但是在性子上却是大不相同,为人沉稳,但是过于沉稳,有时对于某些事物过于较真。仪态举止好得让人挑不出毛病瑕疵。不过那倒也是,毕竟当初学这门学问的时候,就是漪书学得最好了,还听芜琴说过,漪书竟然连夜把有关礼仪礼法的书都背好,漪书为了学好这个能够留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帮到自己。当时自己听到这个的时候就只是轻叹了一声就没再说下去了。
漪书看着唐飏,虽面无表情但是微笑着对唐飏说道:“是的,奴婢正是。”而宫初毓一边看着看着面前的首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