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铭也好心的跟墨炎说了一下,让他的人退下,墨炎不懂,还以为是他想要谋害王爷,于是充满敌意的看着拓跋铭。
“你家王爷醒过来了!不!应该说快了!为避免伤及无辜,你还是早做决定吧!”拓跋铭耐着性子解释道,若说这世上谁是最了解他的人的话,除了宫初毓,那就是他拓跋铭了。
他们之间,从前世就一直斗,一直打,打到今生,他也可以说得上是最了解他的。墨辰睿如今这个样子,不就是想要发泄,想要杀人,想修罗那般弑杀夺命,想要用温热的鲜血浇灭他心中悲恸和愤怒的火焰。
想当年,他失手误杀毓儿的时候,墨辰睿这个家伙也是一脸悲恸到要失控的样子,想要泄去心中的悲愤。若不是羽离及时赶到的话,想来那场天界与魔界的两界之战,只怕成为一片血海了!
墨炎听着半信半疑,但看到拓跋铭的人也撤退之后,决定让其他人撤退,留下他一人保护王爷。
人还没有完全撤退,便看到墨辰睿疯狂的在刺客中厮杀。墨炎看到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其中还几个没有来得及离开的人,便知道拓跋铭刚才的话是好意的提醒。
而且当看到墨辰睿那血色的双眸,墨炎全身上下不禁地发寒,那对血色双眸,让人看着敬畏而惊惧。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为什么王爷的眼睛变成这种颜色?
墨炎看到拓跋铭好像早就知道王爷会变成这样的时候,顿时话不经过大脑的说出来:“是不是你对王爷做了什么?”这话说出来,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但是他还是想问问。
拓跋铭有些轻蔑的看了看墨炎,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略有沉重的说道:“我需要对他做什么吗?这不是心爱的人死去,心殇至极吗?”
“又或者说,不愿意面对事实,自欺欺人而已!”拓跋铭说着说着,话语中带着一丝落寞的声音。好像说的那个人好像是自己似的。
拓跋铭漠然的看着下面早已成了一片修罗场的战场,心中再也起不到半点波澜,到最后坚持不到而晕过去,让他身边的人带回去医治。
而墨辰睿那疯狂的状态,被最后赶来的淳于羽离打晕之后,才能停歇下来。接着连续昏迷接近一个月左右,其中全靠汤药喂养。
淳于羽离看到内外都是伤的墨辰睿,即使昏迷的时候也不忘着紧紧握着紫色的琉璃笛。他知道这个笛子是宫初毓的,是她第一次混入自己的血炼制成的笛子,没想到他紧紧地握着,怎么弄都松不开手。
看着这沾满血的紫色琉璃笛,淳于羽离的心格外沉重,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即使他想力挽狂澜,替她承受这一切,可还是……不能阻止她承受这一劫。即使看到这笛子完好无损,但是这样坠下离渊崖,他也不知道她是否安然。
他听了墨辰睿手下的人述说的经过,听到宫初毓坠下时对墨辰睿所说过的话,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看着墨辰睿,他听过墨炎的话,他觉得,墨辰睿似乎相信这话。
可若是……这一句承诺……这一场等待……是一场永无尽头的等待呢?
对于墨辰睿来说,或许一个善意的谎言,又或许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而已。
但是,总比充满绝望和痛苦中活下来还要好上许多。而且……他们还有他们的孩子,这样子,对于他来说,或许会好过一点。
难道……师妹她早就想到这点,所以……才会不顾自己还未出月的身子来到这里,所以……才会下药将他迷晕过去?
若是如此,毓儿,你于心何忍啊?
墨辰睿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淳于羽离不仅仅在照料他的身子,同时也在军营中协助墨炎和墨凉处理军中要事。因为经过离渊崖一役,三方军队都忽然间沉寂了下来,而且还有隐隐撤退的现象。
淳于羽离听闻拓跋铭回去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捅刀的人收拾得一干二净,同时还打压了他那里好几方势力的人。
所谓‘帝王一怒,屠尸百里’,就是这种气势吧!听说,连同北凌帝也开始畏惧拓跋铭。看来他是不愿意在朝中沉寂下来了吧!
两个月又过去了,墨辰睿微微地睁开眼睛,有些呆愣的看着床帘,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经睡了多长时间。昨日之事,犹在眼前再演,心痛得更是无疑叠加。
过了一会儿,身着青衣的男人从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一碗发着一丝清香的汤药,但是看着这男人的面容却是异常憔悴,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忧伤。
淳于羽离看到墨辰睿已经醒过来,却是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