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殇随着墨流来到一处异常安静的地方,他知道这个地方,梧桐院,这是墨王府的禁地,听说这里是母妃和父王的院子,父王经常来到这里等母妃。可是,在他们看来,与其说父王在等母妃,不如说,他在思念母妃。
他知道,母妃已经不在了。师父说,母妃是为了就父王而死的。外公和舅舅也是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但是……父王却是不是这么想,他说母妃没死,他要等母妃回来。在他们一起住过的梧桐院等她回来,所以一直以来,父王不让别的外人进来,除了芜琴姑姑和漪书姑姑她们进去打扫,还有父王的身边的暗卫以外,就连他们都不能进去。
因为曾经有一次,他们进去的时候,无忧和无虑失手打翻了母妃的东西,让父王顿时大发雷霆,从此就不让他们兄妹三人进去过。
可是现在,父王却让他进去,为什么?
忽然间,墨无殇听到一道优美却让人听着悲伤的笛声。他听过,这是父王随身携带的笛子吹出的声音。他见过那支笛子,是一支琉璃笛,流光溢彩,通体是非常漂亮的紫色,看着有一种夺人心神的颜色。
有一次,无忧看见这支笛子,非常喜欢,想要这支笛子。就到父王那里撒娇耍萌,硬是缠着父王给她。但是结果可想而知,无忧所做的,都是白忙活。然后,她想要偷偷拿这支笛子,最后被父王发现。
父王生气了,那是第一次父王对无忧大发雷霆,不仅将无忧关禁闭,还将无忧重重责罚。而且连带她身边的下人也带到罚室那里,没了大半条命。当时身边的人再怎么劝也没用,就是连外公,和皇爷爷也劝不动父王。
那时候,他也是看到父王第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
后来他知道,那支紫色琉璃笛,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笛子,而且还是母妃给父王的定情之物,也是唯一知道母妃还有可能活着的东西。当时他听到这些的时候,也是觉得很是惊讶,不过想想父王这么大发雷霆,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单凭一支笛子就知道母妃还可能活着,会不会有些荒谬了?
其实不单单只有他们兄妹三人不信,还有很多人都不信。但偏偏,父王信了。而且,将这紫色琉璃笛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师父说过,这或许,是他父王自欺欺人而已!
所以一直以来,父王他从来只有他母妃一人,墨王府的后院也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女人。这几年,多少想要进墨王府的女人,不是被无忧无虑赶出去,就是被父王的人全部扔出去。弄得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女人敢靠近墨王府。
无殇来到梧桐院,看到银白的月光照在他父王墨辰睿身上,体现出一种神圣而深沉悲伤的颜色,不禁地让人肃然起敬。看到父王他依旧旁若无人的吹奏。带他进来的墨流已经离开了,而他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父王,听着他吹奏的这曲子。
不过,说实话,这曲子还真是好听。他从未听过,看父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会舞文弄曲的人。他听音姨说过,也是就是当今太子妃沈绾音。他母妃,也就是曾经的灵毓郡主,当年不仅是姿容倾城,风华无双,更是才华出众。弹奏一曲,可足以让人绕梁三日,余味无穷。其中创作的曲子,更是让人争相学习模仿,却是不足以学上三分。
笛音渐渐消失,墨辰睿缓缓地转过身,神色淡淡的看着他这个大儿子,墨无殇,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
“无殇,见过父王!”无殇很是恭敬的向墨辰睿行了一礼。作为墨王府的世子,他无殇自己比任何人更加严加管束自身。
“嗯!这里只有我们父子俩,你我无需这样。过来坐下吧!”墨辰睿说完,便转身到院中的石桌石凳子那里坐下。
墨无殇乖乖地跟墨辰睿坐下,便听到墨辰睿说道:“你可知,今日虽然是无忧无虑闯祸,但却为什么重重惩罚你吗?”
墨无殇垂下眼眸,语气跟他父亲一样淡淡地说道:“是儿子没有管好弟弟妹妹!”
墨辰睿摇摇头,语气稍微有点严厉的说道:“这只是其二,最重要的原因你还没有知道。”
墨无殇眼中充满迷茫和疑惑,看着墨辰睿那淡淡眼睛和沉着脸色,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儿子愚钝,父王请说。”
“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不是依附着强者存活,就是被强者吞噬。而强者,不需要担心这些,更别说是被所谓的流言蜚语所动弹。当初,你母妃,面对这些,不需要所谓的‘拳头’,只是单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让人输得体无完肤。今日,虽然你做得不错,但是对于这个认识不深,才会让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