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叫道,是那大奶奶,‘小伙子’说的估计是我二叔,毕竟人家八九十岁了,我二叔四十多岁,的确算得上是小伙子。
我二叔冷哼一声,停住了脚步,却没回头,后面,大奶奶叹息了一声:“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些年村子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们本想带着这个秘密入土为安的。”
“老婆子闭嘴,你老糊涂了,瞎说什么呢!”
大奶奶还想说什么,里屋那族长大吼一声,中气十足,光听声音还以为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呢。
那大奶奶瞬间不敢说话了,二叔冷笑一声,拉着我们便走。
“二叔,你到底看出来什么了?事情好像蛮大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当着吴雪的面我也不好直说,这趟浑水我根本不想趟,人家大奶奶都说了,村子里面没什么人住了,老一辈子的入土之后,这就是个空村了,即使有什么,也让它自己慢慢的平息下去了,我们何必在这里横插一杠呢。
“回去,是得回去,但是旭哥儿,你得帮一帮吴雪。”
二叔走的很快,直接上了车,吴雪也坐在了驾驶座上,我只得跟上去。
“二叔,我不会驱邪看风水,你别为难我。”
回去就好,回去收拾了东西赶紧走!
“旭哥儿,人命在你的眼里面算什么?”
二叔忽然转过头来看向我,我被他这么一问愣住了,支支吾吾道:“人命当然重要,但是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别人!”
“不,你是救世主,听二叔的话,将老倔头交给你的那些老古板思想洗掉,二叔带你飞!”
噗!
我毫无形象的笑出声,只觉得二叔太可笑,还带我飞?我可是差点被他害死了。
我没搭话,二叔骂了一句‘跟那老倔头一模一样’,便掉转头,吩咐吴雪开车,一路上,再也没说一句话。
我们错过了饭点,回到市区之后,在一个小饭馆里面炒了几个菜,对付着吃了。
是吴雪给的钱,两个大男人带着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吃饭,竟然要一个女人付钱,说出去我都觉得丢脸。
但是吴雪死活不愿意我给钱,二叔还一个劲的拉我,我也没办法。
等到出了小饭馆,我二叔忽然笑了:“哎,旭哥儿,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今天一连吃了人家吴雪两顿饭,是不是该帮帮人家?”
卧槽,我就知道二叔又坑我!
“反正我不会描红花,吃了鲍鱼鱼翅我也不会描,别的忙我还是会帮的。”
“好,不用你描红花,放心吧,我们先回店里。”
我一听不用描红花,心里面好受了很多,但是还是时刻保持警惕,想跑的心还在。
到了店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再过个把小时,就会有生意上门,所以我不能让吴雪老是堵在我店里。
“大师,看你的样子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一进门,吴雪便缠着二叔问道,二叔摇头:“你家的事情有点棘手,涉及面广,不是一下两下就能解决的,我们只能暂时的安抚住你肚子里面的鬼胎,一切都从长计议。”
吴雪立刻点头:“好,我一切都听大师的。”
“旭哥儿,过来,你给吴雪描一个莲花,不用上色,但是得刀下四分。”
二叔这么一说,我便喜上眉梢,莲花,是佛花,莲花的种类很多,颜色也众多,不同的莲花,代表的意义也不同,其中,算是地涌金莲的威力最大。
而不上色的莲花,则是最基础的,但是刀下四分,又比我平时描花形的力度大,这样,用莲花这种有佛性的花暂时压制住吴雪的鬼胎,妙极。
可惜我不敢轻易的给吴雪描地涌金莲,这地涌金莲算是佛花中佛性最强的,但是她的多重叶千变万化,会随着人心性的改变亦正亦邪。
心正的人描地涌金莲,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吸收地涌金莲的佛性,人变得超脱。
但是心不正的人会黑化地涌金莲,最厉害的,甚至可能种下心魔。
“好,吴雪,我就给你描一朵莲花吧,最起码能让你在这一个星期之内好过一点。
说做就做,我让吴雪躺在皮椅上,稍稍掀开她的上衣,露出洁白的肚皮。
伸手丈量,在左肚皮离肚脐大约三厘米的地方开始描莲花。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从上次吴雪带来的彩超单上面看,那瘤子,也就是我二叔所说的鬼胎便着床在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