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嘛！放心好啦，那家店我也一直在的，今年另一个人不做了，我看你蛮好的就叫你，不要害怕。”石娇娇抓着电话，对自己刚刚的质疑有点羞赧，慌得提前喊口号，“绝对努力工作！”

可石爸爸接到女儿暑假不回来的消息，隔着电话都能感觉他一蹦三尺高，“乖乖你回来啊，我一年也见不了你几面。你回来，赚钱的事有爸爸呢！你妈也想你啊！”石娇娇一阵词穷，回嘴：“你从前还整年的不回来呢！”石爸爸叹道：“所以你更不能这样啊，赶紧回来！”整件事最冷静的就是石妈妈，还能听见她在电话里叫丈夫小声点。

考完开卷的毛概课，石娇娇依照短信通知去外联部参加，本学期最后一次例会。难得两个部长都出席了，讲完日常例会的内容，花玉章用指节在桌子上敲击两下，大嘴一咧笑道：“下面说来说说你们最感兴趣的，选举新部长的事情。”果然，原本有点死气沉沉的大家都调整了姿势，还有人交头接耳，张合看着石娇娇，干咳了一声说：“安静点，听你们花部说。”

花玉章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环视在座所有干事，说：“按我们学院老规矩呢，不少部门这个时候已经产生新的正副部长了，到下学期末，就要全部完成新老交替。没有中选的大三干事自行选择去留，下学期迎新的时候，就以新部长和大二干事为主体，去选拔新生干事。当然我跟张合比较特殊，我们大二就当部长了。我们俩不看资历，所有人都不妨竞选试试。”

“到时候全学生会投票么？”一个留着平头的师哥问，花玉章看对方一眼，“是，全体唱票，但我们自己要先提候选人上去。”平头师哥点点头，环视了一圈也没再说话。花玉章抿抿嘴说：“今天我们就把候选人讨论出来！”大家都觉得突然，不禁小声议论起来，张合松开抱胸的手臂，撑在桌子上，“就是不给你们时间准备，表现都在平时功夫上，本来就没什么要准备的。”

场上登时一片寂静，等了一会儿，花玉章取得大家的注意力后，说：“先这样，自己有意愿的举手看看！”干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观望的态度。不多时，部里三个大二干事都举了手，两个部长留了点时间，大一的五个干事都像刚出笼的小雏鸭，摇头晃脑一脸懵懂。

花玉章见状跟张合交换了眼神，刚准备说话，就被坐在石娇娇对面，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的女生抢先发言，“我推荐石娇娇。”大家的目光全聚焦到石娇娇身上，石娇娇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对方藏起一个蔑视的眼神，看着张合说：“石娇娇这一年的忙里忙外，干的活儿最多，深得二位的青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况且，我们外联部难道就不能有个女部长么？对吧，大家。”说完，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竟然是得意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大家。

面对大多数探寻的目光，石娇娇只好低下头一言不发。花玉章转动下眼珠，道：“想推荐等下一个环节，现在我是说自荐，你想不想当呢？”成熟女生一时词穷，垮下肩膀摇摇头。“那就这样。现在，纸条一人一张，正副部长推荐，不要沟通。”花玉章难得脸上没有笑意，话说完就看着干事们投票。

八个人的推荐由两个部长进行统计，结果不出所料选出了两个大二的老人，最尴尬的是，不管是正部长还是副部长，石娇娇都得到了三个推荐，与两个大二的师哥持平。“呵，这是位置任你挑的架势呢！”平头师哥忍不住出言调侃。大家都心知肚明，大一另外四个人，有三个人商量好要捧杀这个听话的女生。石娇娇还是保持沉默，对面的女生咄咄逼人看着花玉章和张合，“可是要按着结果来的。”

花玉章和张合早就计划好了，他们没有参与干事们的互相推荐，而是在投票之后亮出了他们俩的考察结果，这样那两位师哥就毫无疑义地被提交到学生会，接受公众唱票，正副之别也在学生会里产生。

散会之后，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成熟女生跟另一个女孩故意停在石娇娇旁边，用别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狗腿子一样拍了一年马屁，又是表现又是传绯闻的，怎么样呢？人家拍拍屁股就走，理都不理你！”说着嬉笑着走出门去。石娇娇还是一声不吭，假装听不见这些话，假装看不见桌子尽头，张合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