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显了,这无疑会让男人生气。
所以赶紧补救,指了指花园,努力的笑道:“那美人蕉我还是不拔了,又不是我种的,我没有资格拔,所以我才会觉得自己很过分,竟然威胁你,你说,我是不是很没脑子啊?”
“只有这样吗?”蒋李晋是何许人也,深谙心理变化,他又专门攻过心理学,所以代砚悬在他面前说谎无疑就是找死。
他将手中的眼镜扔在桌上,自己走到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看向代砚悬:“你坐下,我们谈谈!”虽然他不知道女子为什么要说谎,而且她这种伪劣的谎言别说是他了,就一个正常的普普通通的人也不会相信的。
既然他想要惯着她,那他就得让她敞开心扉。
她不能有小秘密,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心里只能想着他。
代砚悬瞅一眼蒋李晋,发现男人脸上的笑意早就没了,恢复到了往常的面无表情,她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赶紧走过去坐下,双手放在腿面上,脊背挺直,精神紧绷。
她看着蒋李晋的鼻尖,没勇气对上男人可怕的双眼,小声的问:“谈什么?”
蒋李晋眯眼:“要嘛你就叫回代砚墨,要嘛以后不许提代砚墨,你懂的,过去因为你的原因给我留下了很多不美好的回忆,你一提起你以前的自己,我就会特别愤怒,所以,你以后就规规矩矩的做你的代砚悬,那些乱七八糟的曾经你给我忘得干干净净,以后再也不许提起,明白吗?”
代砚悬垂眸,心里暗暗嘀咕,这哪里是谈啊,直接就是通知她嘛。
她是不想提啊,可是蒋李晋一直把她当成代砚墨,她也很苦恼啊。
不提又不行,她真怕哪天蒋李晋发现了她不是代砚墨以后,她和代家都会被弄死。
想到这个可能,在男人犀利的眼神中,她战战兢兢的抬起脑袋,不敢直面男人的眼睛,只得左右闪躲道:“那个,既然你不让我提起,那我就不提了,只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
“代砚悬,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还是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现在实话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办了,但如果过了今天,你再想让我帮忙,我真的会弄死你!”
他唯一怕的就是女子骗他。
代砚悬赶紧摆手,小脑袋摇得波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只是就是想让你帮帮代家!”
蒋李晋见女子一脸的诚挚,便道:“我已经帮了,不过代家以后是生是死,跟我没有关系!”他没道理帮到底。
代砚悬点头,这个她自然明白,能帮一次已经是万幸了。
“那……就是代砚墨这个名字,我……我只能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真的不是她,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以后都不会再提起,如果哪一天你见到了真的代砚墨,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没有说谎!”长这么大她说谎的次数少之又少,她根本就不喜欢骗人。
所以她想不通代砚墨为什么要骗蒋李晋,这男人明明就那么爱她。
蒋李晋只以为代砚悬是想要扼杀曾经的一切,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不想再想起,而是重头来过,就以代砚悬的名字,开始之后的人生。
“好,那你去拔美人蕉吧!”他不想让女子太过紧绷,这并不是他希望的交谈方式。
“啊?”代砚悬愣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还是不要了,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东西不是我种的,我没有资格拔!”
蒋李晋上半身前倾,伸出手臂捏了捏代砚悬的鼻尖,无奈又好笑:“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代砚悬气结,一把拍开蒋李晋的手,因为男人这严重侮辱人的话,她的神经也不紧绷了,也有胆子瞪男人了。
“我哪里蠢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不拔他的花是她的礼貌,而且就算她想要钱,也不会真的去卖花园里的花的,她一定要找一份儿堂堂正正的工作,甭管赚多赚少,至少都是她自己赚的。
她才没有贪别人小便宜的那个想法呢。
蒋李晋见代砚悬又炸呼呼的恢复到他喜欢的状态,这才上下扫她一眼,佯装嫌疑道:“全身上下没有不蠢的!”
代砚悬:“……”
她愤愤起身,转身走人。
几步后觉得气不过,她骂是没本事骂,论口才她有自知之明,所以迅即转身,大步来到蒋李晋跟前,对着他兔灰色的高价睡裤踹了一脚,没敢用太大力,反正不踢她心里气得慌。
这人真是好过分,太过分,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