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想拎着包就走,代砚悬,既然恶心,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接你的弟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蒋李晋冷酷的声音传进代砚悬的耳朵,她哆嗦到双唇打颤。
她摇头,复又苦笑出声,她从不曾觉得恶心,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抱着她,喜欢他宠着她,喜欢他的所有……
“我蒋李晋的身边不是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代砚悬,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蒋李晋压着怒火冷声警告。
代砚悬后怕的缩着脖子,全身僵硬。
没敢看男人的视线,她喃喃开口,求饶:“今天,今天是我的错,可是我弟妹,你能不能……”
“别想了,他们是生是死跟我无关!”
‘轰’得一声,代砚悬听到脑子里某此东西爆了出来,炸得她两眼发黑,耳朵似是已经轰鸣。
她缓缓转身,边走边想,确实,弟妹对蒋李晋来说毫无关系,他如此冷漠也没有什么不对。
这些站在金子塔顶端的人视生命如草芥,跟他们就不相关的就算是死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她遇到的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的人,她真是蠢到骨子里,怎么就忘记了这人最原始的性子呢,他本身就是残暴而又冷酷,她只是被他这段儿时间里的温情所骗了。
他的外表是温厚的,可他的内心,就像是那白天使和黑天使厮杀的场面一样,血腥暴虐。
既然如此……
她将地上的行礼拎了起来,扭头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蒋李晋。
“那请把我的证件给我吧,这段儿时间打扰你了,我也知道我太过为难你,所以你现在不用再想着怎么应付我了,真是好荣幸,让你这么对我费心!”乘着她还能管住自己的心,她赶紧离开,不然她怕她会难过至死。
觉得很对不起戚睦,像她这样没有什么坚韧内心的人,凭什么还想要跟戚睦长相厮守,她的身子给了蒋李晋,她的心差点也要给了蒋李晋,而蒋李晋却是一心念着他的代砚墨。
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却丢了自己。
真是可悲。
蒋李晋握了握拳头,声音不稳。
“你还是想走!”不管他怎么努力,她还是要离开他。
她从来都不肯为他着想,从来都没有。
代砚悬垂首看着地面,脚上的小凉鞋是今天中午蒋李晋亲自给她穿上的,她说不用换,他说太热,所以压着她换。
很合脚,颜色大方,鞋面柔软。
他这么费心,只以为他是代砚墨,而她如此欢心,只觉得他的宠爱让她沉醉。
摇头,解释:“本来我就不是你想要的人,你喜欢的那个她也从来不是我,现在我又让你这么为难,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走,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视线中,不让你生气,所以把证件给我!”弟妹还在等着,父亲的电话打不通,她想求助的那个人,已经关机。
全世界所能靠得就只有蒋李晋,可是这人已经不想再帮她了。
她的脸皮纵然再厚,也不想再贴上去。
蒋李晋大步朝代砚悬走来,速度快到带起的热风让代砚悬哆嗦不已。
他迅即来到她的身边,目光凶狠的瞪着她。
“你确定要走?”为什么?他为什么就是留不住她?为什么?
代砚悬挑眉,指食将眼角的雾气扫去,她笑得恬静,小脸苍白,一副诀别的样子:“蒋李晋,我总是说我不是代砚墨,可你总是不信,你说我骗你,所以你不想再让我提起代砚墨,这样子你就能心安理得的以为我是你爱的代砚墨,可惜不是,我早就让你去调查,我从小到大都生长在代家,代砚墨有可能是我的姐姐,也有可能是我的妹妹,反正我不是她,你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让我走吧!”
代家终要倒闭,她虽然很不舍,可是气数已尽,反抗也是无用。
只是很对不起父亲,她还以为自己这么闹腾能帮上他的忙,哪里想到却是让他丢脸了。
女儿去拍卖场上拍自己,哪个父亲不会觉得丢脸。
蒋李晋绝望不已,她想不到这个女子到最后还是谎话连篇,他不相信世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所不同。
看着女子淡然的双眸,他有些怀疑,这到底是她的手段还是真如她所说,她不是代砚墨?
不,他已经怕了,这个女子那么能说谎,他都不知道她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过她所说的离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