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运车上了路,不多时就消失在庄园的小道上,咖啡树还在风中摇摆,可是人已经走了。
小罗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门口,两眼泛红。
蒋李晋夹着烟站在三楼的过道里,左手中握着那枚耳饰,他想要给她,可是一直都没有时间,而现在……
她怕也是不稀罕吧。
管家站在楼梯口,半天没有说话。
小罗垂着脑袋失魂落魄的走进大门,抬眸看到站在三楼的代砚悬,她张了张口,无不落寞的叫一声:“……先生!”
蒋李晋勾了勾唇,眼底酸涩一片。
代砚悬被好心的司机一直送到客运站,好在她英文不错,交流上没有问题。
转了几趟车,到达机场时已经是下午了,一路上基本是没有时间吃东西,飞机是晚上八点的。
候机的时候这才拿出刚买的面包咬了几口,又干又硬,以前很少吃这种东西,所以她才说自己是被养娇了的。
登机时外面已经很黑了,代砚悬握紧了手中的行李,找到自己的位子。
空乘的声音不多时就传来,代砚悬系好安全带,空乘务让关闭一切电子设备。
代砚悬拿着手机想了想,给蒋李晋发了一条信息,不管怎么样,好歹认识一场。
飞机起飞,代砚悬向空乘要了一条毛毯,披在身上倒头就睡,今天转车转的比较多,所以她整个人精神都不是很好,再加上对环境不熟悉,所以更加疲倦。
繁星点点,整个庄园里静谧的可怕。
小罗和管家坐在客厅里,两人相对无言。
蒋李晋指尖把玩着火机,听着里面泉水叮咚的声音,他的心似是跟着那飞机一起飞走了。
手机屏幕亮着,代砚悬的短信寥寥几个字:蒋先生,我登机了,再见!
没有半点温情,就像是完全陌生的人一样,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冷漠,蒋李晋握紧了手机,俊脸缓缓贴上书桌,整个肩膀绷直到快要断了。
绞心的疼痛让这个高大的男人承受不住,他低声呢喃,呼唤她的名字:“……代砚悬!”
“代砚悬……”
可是这个女人已经走了,昨晚她还在他的怀里,现在她已经飞离了这个地方。
对她来说,他总归是个多余的,从来都是这样。
代砚悬在飞机上过得并不是太好,半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她的胃开始痉挛,一抽一抽的,疼得她满头大汗。
空乘过来巡视时发现她脸色不对,急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代砚悬磕磕绊绊的说了情况,面色惨白。
飞机上有带医护人员,代砚悬打了两个小时的点滴,意识昏沉。
飞机时而颠簸,她总会下意识的向旁边靠过去,等到反应过来时,只有一片的冰凉。
后半夜里她重新回到位子上,对于空乘的嘘寒问暖她表示很感动,可是心就像是缺了一块,她知道那一块在哪里,可也知道这辈子都拿不回来。
等到再重新踏上A市的土地时,时差让她头昏脑胀。
她拎着行李缓步走出机场,因为没有直达的飞机,所以中途转了好几趟,以前外出时身边还有人跟着,而这次就她一个。
很胆怯,很害怕,很不安,很……很想蒋李晋。
她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出息,真的,明知道那男人心里没有她,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她。
都没脸面对戚睦了。
早上十点多的太阳照射着大地,代砚悬飞机坐了有两天,走出机场她举目四望,看着匆匆走过的人流车流,有瞬间的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要往哪里走。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随手拦了辆车先将她送到市区内,机场离市区有段儿距离,她压着胃昏昏欲睡。
等到再下车时,太阳光已经越发的烈了。
白着脸看到对面有家面馆儿,饿得实在难受,拎着行李进去了。
喝了几口水后胃里更加难受,她捂着嘴往洗手间跑,眼前天翻地覆的转来转去,她趴在马桶上吐得很狼狈。
半晌才扶着墙壁站起来,洗了把脸,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有些无奈的伸手轻拍了拍,觉得自己是真的很没用。
回到包厢里,小菜已经上来了,她撑着脑袋缓了半天,晕得厉害。
看来脑震荡还没有好全。
吃饭的期间给芮蕊打了电话,当知道她请了假了照顾双胞胎时,她心里很是愧疚。
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