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嚣张,看不起人。
窗户前的非洲茉莉依旧葱绿,如今已经长得很大了,一丛一丛的挤在一起,绿油油的很漂亮。
她还能记得这是她强行带到父亲办公室的,那时只知道这种植物可使人放松,有利于休息,所以她想要让父亲能在一个舒服的环境下办公,她便买了这花来。
那时,她是极喜欢父亲的,和他很亲近。
可是随着时间迁移,慢慢儿的她长大了,看惯了那些尔虞我诈,看尽了父亲到处留情到处绝情,她便也跟父亲疏远了。
日子过得那样的快,眨眼间,所有的鼎盛和繁华已经过去,如今唯留的只有苟延残喘。
等了一会儿后父亲推门进来。
代砚悬从窗户前扭头去看。
许是光线太过刺眼,所以当她的视线落到父亲鬓角那隐约可见的白发上时,她难过得整颗心都绞在一起。
“爸……”她走过去。
代厉抬手揉了把疲倦的眉心,笑了笑,中年的他本是魅力最盛时,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沉稳气息。
可谁知经了这么一遭。
走到沙发上坐下,笑看着女儿,仔细的打量几眼,见女儿又瘦了,他心里一酸,别开视线。
“怎么过来了?”
代砚悬坐到父亲对面,唇角微勾,眼里都是难过。
“爸,我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
代厉愣了愣,向后靠倒在沙发上,他抬手盖上眼睛,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合眼了,整个人相当倦怠。
他问代砚悬:“你今天过来做什么?”
代砚悬十指掰扯在一起,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瓷杯里面,澄净的茶水透亮澄澈,杯底是已经泡开了的茶叶,安静的舒展开来,像极了那曾安稳的过去。
眉眼一闪,移开视线。
“我离开蒋李晋了,回到陪着您!”
代厉猛然坐起,没有休息好的黑眸里血丝浓重,他眉头紧皱的看着代砚悬:“他不要你了?”心在一寸一寸下沉。
代砚悬小脸苍白的笑了笑,她摇头:“不是!”看一眼父亲血红的双眼,她垂下脑袋:“爸,当时是我太冲动了,没跟你商量就做出了愚蠢的决定,我知道我让你丢脸了!”
代厉握拳,闭了闭眼睛,睁开后问:“你跟蒋李晋是怎么回事?”
代砚悬咬咬唇,回答:“是他拍下了我!”
“我知道,但你为什么会离开他?”这种时候离开,他的小悬要怎么办?
“他拍我时有些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又加上我们家……所以我就回来了!”
“不行!”代厉面色焦急的看着女儿:“你现在回去,回到他的身边,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能离开!”
代砚悬愣住,不明所以的看着父亲,见到父亲眼底的担心,她仿若明白过来。
很是自责:“我知道我没用,蒋李晋他有他自己的顾及,所以不肯倾力相帮,我们家只能……”
“不是!”代厉舔了圈儿干涩的唇边,喉咙发哑。
“小悬,现在情况很不好,爸保护不了你,爸已经想通了,不需要蒋李晋的帮助,你只要回到他的身边,度过这段敏感的日子,到时候再回来!”
代砚悬愣了一会儿,感觉到极度的危险。
她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父亲身边,坐下。
父女俩挨得很近。
“爸,是不是赵继系他……”一想起这个恶心的男人,她就直打颤,上一次她打了他,他就知道他不肯轻易放过她,现在一定是加重了威胁。
代厉转身握上女儿的肩膀,力道很沉,压得代砚悬都觉得疼了。
代厉思索几秒后开口:“代家命数到此,你不用管,现在你只要回到蒋李晋的身边,赵继系我会想办法应付,但是你,你一定要听爸的话,去蒋李晋,乖乖待在他的身边,等到波折都过去,爸亲自去接你!”他现在已经四面楚歌,别人他都可以不管,可是女儿不行,好歹他宠了一场,不能在这种时候让她冒险。
“赵继系他想做什么?他手里握着的证据最多也就让代家倒闭,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再重新开始啊,爸,我们还有小琪和小画,对了,”代砚悬突然想起来:“爸,您要注意防范白沁,她打了小画,小画和小琪现在跟我在一起,他们两个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可是我昨天问您时您根本就不知道双胞胎不在家,白沁的心思我琢磨不透,可她一定没安好心,您一定要多注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