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再睡吧,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蒋李晋不再配合,像是已经睡着一样。
代砚悬扭头去看,男人的脸是侧向床里面的,她看不到什么。
又挪到他的手背上,毛巾已经没有先前的热度,她怕他受凉,便起身去弄热。
回来时就看到蒋李晋坐了起来,目光有些惊慌的看着门口。
她迷茫:“你看什么?”
蒋李晋眨了眨眼,摇头,没有说话。
又缓缓躺了下去。
代砚悬给他重新将热毛巾敷上。
低声道:“很晚了,你喝药吧,喝完了我还要回去!”
蒋李晋身子猛然一颤,整个人都侧向床里,意思很明确,不喝。
代砚悬不知道他这性子是谁给惯的,怎么一生病就像个小孩子,要嘛大发雷霆,要嘛无声抗议。
她身体前倾,凑过去想要看他的脸。
好声好气道:“你没听医生说嘛,你的胃又严重了,你如果不喝药的话很难好起来的!”
蒋李晋拉起被子,挡住了代砚悬的视线。
这种无赖行径真就像小孩子无理取闹一样。
却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想理任何人。
代砚悬想了想,她自问没有惹这人生气,况且她也没有那个本事惹他生气。
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难不成是公事?
摇头,不可能,他再怎么说也在商界摸爬打滚了很多年,论忍耐力他是绝对是第一。
况且像他这种人不可能轻易会爆发出来,肯定有什么大的原因。
只不过……她想不出来。
代砚悬揭开被子,将蒋李晋输着液的左手从被窝里拉出来,毛巾已经不见了。
想来应该是落在被子里了。
她又伸手进去摸出来。
先放下药,换了个坐姿好方便她哄这赌气的人。
想想也是可笑,蒋李晋在外人面前那向来冷眼冷语高高在上,哪会像现在这样,完全就是个受了委屈却无处可说的小孩子。
别说她今晚还得回去,家里真有个小孩子等着跟她一起睡呢。
可是……
她又不放心这大孩子。
倾身过去,按住蒋李晋乱动的左手,笑骂:“你是不是觉得疼的还不够,想让针头挑起来?”
蒋李晋还是动。
代砚悬索性两只手都抱住,整个人也压在他的后背上。
下巴轻搁在男人的脖颈处,热热的呼吸吹过去,她不信他不会觉得痒。
可是蒋李晋耐力好,愣是没有反应。
代砚悬无奈,便真的放松了身子,压着他的背。
缓缓的问:“你心里有什么委屈能不能跟我说说?”
蒋李晋本就紧拧的眉心现在更是双倍的拧在一起,总觉得他下一秒又会爆发起来。
代砚悬不管他,只是径自问着话:“你不说啊?”她想了想,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蒋李晋的左手背,液体确实冷,她这么摸着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意。
于是更加频繁更加轻柔的去摸。
“总不可能是我惹你生气了吧!”她开玩笑的说着。
蒋李晋身体一僵,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代砚悬感觉到了男人的反应,有些诧异,完全是后知后觉。
她又往过靠了一些,这下子更是紧紧的压在蒋李晋身上,她存心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可代砚悬瘦不拉几的没多少肉,就算是压上几天,也不会对蒋李晋遭成什么影响。
她不由的审视自己,有些迟疑的猜测:“是不是我没能和你一起回来所以你生气了?”
想想也有这个可能,本来蒋李晋带她去就是有目的的,这下子她没有好好的配合,导致他的计划乱了,他生气是应该的。
“……我也可以解释啊,再说当时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嘛,你也答应了啊!”
蒋李晋眉眼冰冷,面无表情。
代砚悬咬了咬唇,无赖似的赖在蒋李晋的身上。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蒋李晋动了动,想要将代砚悬从身上弄下去。
代砚悬轻笑,手脚并用的上了床,巴巴儿的靠在蒋李晋的身上。
她发现只有在这人身边,她的心才不会焦躁,也不会空旷到了无边际。
一手压着蒋李晋的手不让他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