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视线,努力不让自己受到影响。
“小悬!伯母并不想看到你受伤害,如果蒋家对你动手的话,没有人可以阻挡,到时候就算是阿晋,他也护不了你!”
代砚悬哭得泣不成声,小脸憋红,无限悲伤。
百希夏不再说话,安静的听着代砚悬哭,一声一声的,似乎和曾经的某个人重叠。
同样的境遇,同样的路,怎么走都是绝望。
只能哭,慌张无措,无处可去……
等到蒋李晋寻来的时候,代砚悬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就是眼晴有些红。
“怎么了?哭了?”他当着百希夏的面抬起代砚悬的脸,眉头紧皱:“发生什么事了?”
代砚悬勉强一笑,摇头:“没事!”声音嘶哑。
蒋李晋看向边上坐着的百希夏,沉声问:“伯母莫不是欺负我家小砚了吧,不然我们小砚这么坚强,怎么会哭呢!”很是不满,又很自责,早知道他就不答应让代砚悬和百希夏待在一起。
百希夏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代砚悬就开口,小手紧紧的握着蒋李晋的手,她摇头解释:“只不过是伯母问起了我的母亲,我一时有些伤心,所以才没有忍住!”看一眼百希夏:“让伯母见笑了!”
百希夏心里五味杂陈,这样乖巧的孩子,怎么就……
“哭得像小花猫一样!”蒋李晋抬手擦了擦代砚悬的眼角,又吻了吻她的眉心,虽然心里疑惑,可终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王叔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似是惊讶的问:“哎呀,谁惹我们代小姐哭了,真该打!”说完看一眼妻子,百希夏眸光一闪,有些无奈。
王叔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妻子的脑袋,问代砚悬:“是不是你伯母看你漂亮所以欺负你啊?你放心,晚上我一定好好收拾她!”
这话一出,代砚悬和百希夏同时就红了脸。
百希夏羞恼的拧了一把丈夫的腰,骂:“老不正经!”
代砚悬破涕为笑,蒋李晋爱怜的又亲了亲:“好了,王叔已经报保证会给你报仇的,你就不要再难过了!”
代砚悬羞得没地儿钻,只得垂下脑袋。
蒋李晋见此,放心了。
晚上的餐桌也没有几个人,王叔的两个儿女都来了,再加上蒋李晋和代砚悬,一大桌子菜倒显得太过丰盛了。
切过蛋糕说过祝福的话后,王叔和蒋李晋喝酒,代砚悬闷头吃菜,心里总归是不太舒服的。
用过晚餐,王叔和百希夏亲自送蒋李晋和代砚悬出门。
“喝了酒,你开车慢一点儿!”百希夏嘱咐蒋李晋。
蒋李晋笑:“才喝了几口,没事儿的!”
代砚悬礼貌的道谢,上了车,看一眼站在王叔身边百希夏,她挥了挥手:“伯母再见!”
百希夏心头一哽,笑着点头:“路上要注意安全!”
代砚悬关了窗户,车子掉转了车头,离开。
站在原地王叔问妻子:“都说了?”
百希夏叹口气:“代砚悬是个倔强的性子,我害怕到最后会和阿晋两败俱伤!”
王叔有些担忧的眯了眯眼,伸手搂上妻子的腰:“不会的,你没看到她那么听话嘛,又有自己的主见,最可能的就是阿晋受罪,如果阿晋执意要娶代砚悬的话,他受罪也是应当的!”
百希夏皱眉,觉得这门当户对真特么该死,可是根深蒂固的门弟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又岂非是一朝一夕可以被理解的。
如果蒋李晋的心定下来也就罢了,就怕他摇摆不定,代砚悬那样好的姑娘,别被白白糟蹋了。
回去的路上,代砚悬一直沉默不语。蒋李晋以为她还没有从她母亲的难过中走出来,所以也不打扰。
岔路口,车子换方向时,代砚悬突然开口:“蒋先生,我还是回小区吧,双胞胎总不能一直让芮蕊照顾吧,她又没有这个义务,作为姐姐我已经很不合格了,若是再不和两个小家伙经常待在一起的话,他们肯定会怨恨我的!”
半真半假,今天听了百希夏的话,她的心很累,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蒋李晋结婚,而自己又完全无动于衷呢。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她自然会躲得远远的,哪可能还会去缠着他。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再卑微下去,所以就顺其自然吧,她尽量的过自己的生活,和蒋李晋也保持距离。
如果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或许她还能拼一把,可是双胞胎还小,她不能有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