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李晋的手段直到现在还让她心悸,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三个公司就这么倒了,她辛苦了这么久,不能到头来狼藉一片。
代砚悬知道上官瑶的来意,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蒋李晋的意见岂是她所能左右的。
上官瑶扭头看向代砚悬,眼底泪水涟涟:“你的手……我,我知道错了,当时我是不应该那么做,我已经反省过了,也受到了惩罚,所以代砚悬,你就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代砚悬被惊了惊,上官瑶眼底的悲恸那么明显,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这个大小姐怎么可能如此的低声下气。
“戚睦呢?他就眼睁睁看着你如此吗?”代砚悬眯了眯眼,要说戚睦,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了。
这男人的心当真也是极狠的,当初没有看清楚,现在倒越来越清晰了。
上官瑶冷笑,一提到戚睦她的情绪就会有些激动。伸手遮住眼睛,喉咙里发现类似野兽低鸣的声音,无限悲哀。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代砚悬微愣,新闻怎么了?说什么了吗?
上官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父亲在商业圈里也混了很久,可在狡猾的戚睦面前,屡次翻跟头,如今我们公司旗下的小公司已经很多并到了戚睦名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代砚悬摇头,她不懂这些,以前父亲将她当成接班人培养,可是她太不争气,而且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对于这些她是真的没什么概念。
“我名下的公司连番受创,戚睦在后面推波助澜,因为我伤了你,所以他想置我于死地,再加上蒋李晋一直毫无停歇的施压,我真的……”上官瑶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高傲的大小姐难过到站不住,缓缓蹲下,抱着肩膀抽泣。
她一直都不明白代砚悬到底哪里吸引人了,蒋李晋和戚睦却为了她神魂颠倒。
代砚悬低头看向上官瑶,想了半天,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上官瑶哭得不能自已。餐厅里来往的人不多,又加上已经很晚了,所以人就更少了。
代砚悬看着雨幕,心里沉重。
她并不想让蒋李晋和戚睦这么做,她的本意是不想伤害任何人。
当时被上官瑶威胁着喝酒和被她踩断手指时,她的心里确实恨过,可并不是恨到想要将上官瑶逼到绝路。
她不想的。
“代砚悬,只要你开口,蒋李晋一定会放过我的,戚睦那边,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自己招惹的灾祸,我会和他拼到最后,可是蒋李晋……”她摇头:“蒋李晋比戚睦可怕多了,代砚悬,纵然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该,我都知道错了,你想让我怎么道歉都行,我只……只求你帮我一次,就这一次!”她的公司不能倒,她不能就这么败了。
代砚悬也跟着缓缓蹲下,和上官瑶的视线持平。
她的内心很乱,觉得蒋李晋没必要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肯定也是得罪了很多人的。
真的没有必要,反正,反正她也和他走不到最后,又何必呢。
“代砚悬!”上官瑶激动的一把拉住代砚悬的手,泪眼模糊:“我承认,我是看不起你,我也承认,在你面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是优越的,可是你现在看看我,我哪里比得上你!”只要有蒋李晋在,代砚悬就永远站在天上,她想要什么蒋李晋就能给她什么。
代砚悬心里黯然,比不比得上她心里清楚,也不过就是因为有蒋李晋在,否则她什么都不是。
“你先别哭,我今晚就去找蒋李晋,他中午才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和我见面,我去找他,我尽力让他收手,好不好?”所以别哭了,她会觉得这是她的罪孽,她会觉得不安,会有心理阴影。
本身谷家两姐妹自己不好过,现在也没让她好过多少,那头狼的眼睛夜里总是缠着她,她不敢跟别人讲,也知道讲了也是没什么用的。
所以必须自己承受。
“谢谢你,代砚悬,谢谢你!”上官瑶似乎是压抑了很久,哭到停不下来。
代砚悬鼻尖微酸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思索片刻,开口:“戚睦那边,你……你不要和他硬碰硬,由着他一些,至少先要将眼前的困难挺过去!”不管有没有用,都要试上一试。
上官瑶眼睛通红的离开。代砚悬心情沉重。
给芮蕊打电话:“你今晚再过来一次吧,明天我们就搬到一起,芮蕊,小琪的感冒药在抽屉里,你让他喝了!”
“喂!你丫的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