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先洗漱一下?”昨天到时风尘仆仆,两人都是疲倦到极,也没有洗漱,就直接奔赴了事故现场。
代砚悬愣愣的看着戚睦,又问:“你昨天陪了我一晚上,是吧?”
戚睦垂眸一笑,有些不太自然的别过脑袋,不过很快后又转了回来:“你发烧了,在这里又没有别人!”
代砚悬心里无力,这些都是欠下的债,以后可要怎么还?
下床:“我先洗漱一下!”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戚睦看着代砚悬关上浴室的门,这才自己仰躺进床上。
没过多久就翻了个身,鼻吸间有代砚悬身上的香味,很淡,可是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他想他这辈子应该都是无法忘记了,所以只能尽全力的牢牢抓住。
以前失去,他撕心裂肺,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再也不可能放手的。
两人洗漱完毕,又吃了早餐,这才出了酒店。
到了故事现场时警方已经摇头说找不到了,准备结案。
代砚悬看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不敢想父亲是不是已经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种情况再找下去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就跟着警方办理了一下手续。
和戚睦走出警局,代砚悬看一眼晴朗的天空,又想到来时华夏国A市的阴雨连绵。
心情很沉重,“我爸生前留给我的财产都被别人洗劫一空,我爸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很巧?”
戚睦有些惊讶,震惊看着代砚悬的:“你的意思是?”
代砚悬苦笑一声:“我没有证据,可是财产是我爸留给我的,被别人拿走这又是事实,我脑子里想不到任何会置我爸于死地的人!”
不,确实来说有很多,商场上的那些和父亲打过交道的人都有可能。商人的利益总是不能被侵犯半分的,而父亲又不是个善良的人。
戚睦想了想,问:“那你想要找到凶手吗?”
代砚悬抬头望着对面的街景,熙熙攘攘的人群说说笑笑好不自得,如果她决定要寻找凶手的话,恐怕就连现在的安宁都无法维持下去了。
她自己到是无所谓,可是双胞胎……
沉默一会儿:“再说吧!”
回到酒店,代砚悬完全没有要出去走走的打算,虽然戚睦觉得她需要散心。
异国街头,下午代砚悬还是拗不过戚睦,就像是那青涩年华时她总是拿戚睦没办法一样。
两人步子悠闲,没有任何匆忙。
戚睦配合着代砚悬,而代砚悬的思想是放空的。每每抬头看向天际时,父亲曾经的种种都会涌出她的大脑。
那时年少,她以为父亲不爱她,虽然她依旧黏着父亲,可是心里不安。
父亲的女人总是那样的多,这一世欠了太多的风流债,好些女人为了父亲肝肠寸断。
长大后会想,她是父亲的女儿,会不会也是个多情的人?
遇到戚睦后,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真爱已经找到了,所以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和戚睦一直到老就好。
戚睦突然笑出声来,有些感叹:“从分开到现在,我们之间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好像很少!”
代砚悬眼皮微动,有些冷硬的说:“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
那时多天真无邪啊,哪里能和现在相提并论。
“怎么不是了?”戚睦眉眼温润,唇边勾着淡淡的笑,像是薄凉,又似是温暖。
“我们没有变的,没有!”他不肯承认,至少他不想让代砚悬的心变了。
代砚悬没有说话,唇微抿了抿。看到对面的一家理发店,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她扭头看一眼戚睦:“我们去剪头发吧!”
戚睦微愣,然后轻笑:“好啊!”让他高兴的是,代砚悬刚刚说了我们,而不是你和我。
代砚悬没办法理解戚睦的好心情,她心里的沉重一直不曾轻松半分,父亲走了,她在这世上真就没有任何靠山了。
进了理发店,是个金发美女,她问代砚悬要剪什么发型。
戚睦和美女交谈,代砚悬沉默,她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就想要剪,至于剪成什么样子,她没有想法。
美女见此,便拿了一个册子过来,翻开让代砚悬选。
代砚悬的情绪始终不太好,她坐在凳子上想了一会儿,然后对身边的戚睦开口:“你告诉她,我想剪成光头!”
戚睦:“……”以为是听错了,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