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一步,面色苍白,和华丽又高傲的温莎相比,她黯然失色多了。
幸好是分开了,不然她今天面对这样的场景可能会更加的心痛吧。
果然蒋李晋要结婚了,只是没想到他找的女人竟然如此优秀,真是让她连想要争上一争的心都没有了。
如果旗鼓相当也就罢了,可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争啊?
况且最重要的,蒋李晋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不爱她,不是吗?
“蒋先生沉稳优雅,男人味十足,很得我心!”温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心里早就认可了蒋李晋,如此优秀的男人,当然得由她来配才行。
蒋李晋面无表情,眼神在灯光下毫无波澜,似是一汪死海,没有任何人能让他掀起涟漪。
“看来这次见面双方都非常满意,好,那就有请蒋先生和温莎小姐给各位来友说上几句寄语,我们酒会正式开始!”
代砚悬失落的垂下脑袋,双臂也无力的垂落,她又慢慢的往后退,一直退到桌边,身体虚软的轻靠上去,眼神空洞。
她不知道今晚蒋李晋会来,更不曾想到会让她看到如此惊讶的场面。
不由的抬眸看向走过来的百希夏,有什么东西瞬间汇入她的脑中。
她惨淡一笑,耳边不远处是蒋李晋沉稳醇厚的声音,似是多年藏酒一样,一听就醉。
对这个男人,她最后还是真的上了心了。
也对啊,如此优秀的男人,这世上能有几个女人能抵得住他的魅力?
“这就是伯母的意图吗?”她笑看着百希夏:“怪不得伯母连番两次想要让我来这酒会,原来是为了让我看到这样的一幕,伯母现在是否满意了?”
怎么能如此残忍,她若是听不到看不到也就罢了,至少心里还会存着几丝念想,她幻想着终有一日蒋李晋会来找她的。
可是今天一看,是她太天真了,人家早就忘记她而转寻新的佳人,皇室公主,好大的气派。
“其实伯母不用这样的,我和他早就分开了,他会结婚还是会找其他的人,都跟我没有关系,伯母,你何必让我如此难堪呢?”
她爱上蒋李晋本身就已经痛苦不堪,两人身份地位悬殊太大,所以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动心,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到最后还是爱上了。
这也就罢了,这段时间她已经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蒋李晋,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不要痴心妄想。
可是:“您是怕我去纠缠他吗?倘若他不想理我,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又怎么纠缠?”
代砚悬痛苦的捂着唇,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她不想在这里丢脸。
“小悬,伯母……伯母也是用心良苦!”百希夏咬牙:“我怕你心里还会再有念想,所以就带你来了,没错,我知道今天蒋李晋和温莎也会来现场,也知道他们两人以后很有可能会在一起,所以我不想让你痴痴等着!”
代砚悬绝望不已,全身似是坠入了冰窖,她摇头,精致的妆容让她眼里的泪花似是珍珠陨落,一颗一颗,又急又快。
“我没有等他!”她低声否认。
两人在会场的角落里,蒋李晋又被别人围着,情绪低落,又不曾四下里打量。
所以心系对方的两人就这么的在误会的边缘越陷越深,越深,越挣脱不得。
“小悬,听伯母一句话,你和他走不到一起的,不要天真了,不然你会受到很大的伤害!”百希夏想起年少的自己,又看看面前的代砚悬:“身份地位不是你努力了就能达到的,小悬,他的父母也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如果他们认为你拦了他们儿子的路,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的!”
“我拦得了吗?”代砚悬悲痛欲绝:“我当初是以戏子一样的身份进入他的视线的,伯母,您明白那种感受吗?我努力有什么用,努力了他就能看到我吗?”
不会的,蒋李晋的心里住着代砚墨,想要结婚的人是皇室公主,而她,从始至终都只是蒋李晋闲暇玩乐的一个戏子罢了。
“小悬,不可如此轻贱自己!”百希夏心痛不已。
代砚悬摇头,泪流满面。百希夏怕被别人瞧出什么,拿了纸巾就给代砚悬擦去。
代砚悬躲开,抽出百希夏手中的纸巾,自己擦。
先前想要和她说话的人已经去围拢蒋李晋和温莎了,整个会场也就百希夏的几个朋友淡定一些。
看到代砚悬和百希夏在角落说话,便慢悠悠的笑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