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美好的一幕幕拍下来。
代砚悬站不住了,看向百希夏,笑了笑,无比自然:“伯母,我想去趟洗手间!”
百希夏不放心她,所以说:“我和你一起去!”
代砚悬只以为百希夏是怕她去闹场,心里讥讽发笑,面上淡漠,点头:“好!”
两人从会场的一侧走出去,途径长廊,透过若大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灯光通明,音乐喷泉一闪一闪的,耀眼璀璨。
代砚悬看了几眼,收回视线。
进去洗手间待了一会儿,情绪不是没有稳定下来,心里痛到抽搐,她努力的伸手按着胸口,可还是很疼。
倔强的没有哭,走出来后就看到百希夏等在门口。
代砚悬苦涩一笑,没有说话,洗了手,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卫生间的水晶灯奢华的发着明亮的光辉,照得代砚悬的脸越发透明。
她伸手触上镜子,抚摸自己红肿的眼睛,努力的勾着唇笑,眼里又涌出泪花,她笑着眨去。
收回手,擦干净手上的水,任镜子上被她弄上的水渍划出一道蜿蜒的痕迹,似是例证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垂眸轻扫了扫裙面,叹口气,拿着包走向百希夏。
两人站在长廊上,代砚悬透过玻璃往出望,笑得惨淡,低喃:“冬天要来了!”所以好冷啊!
百希夏的目光里有着恼意和悔意,挣扎一会儿,她说:“小悬,对不起!”
代砚悬笑了笑,优雅动人,唇红齿白:“伯母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您说过要帮我介绍客户,我今天收到了好几张珍贵的名片,回头说不定他们能下好多的单,我就能大赚一笔,所以我还要谢谢伯母呢!”
“小悬,你别这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百希夏拉过代砚悬的脸,让她看着她:“不是我狠心,而是我……”
“我知道!”代砚悬凄惨一笑:“所以我更要感谢伯母,是您将我心里最后的留恋击得粉碎,此后我再也不会奢望了,所以,伯母也不用再如此良苦用心了!”
百希夏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可是道歉已晚,却又明白这是最好也最直接的方法了,有什么还能比亲眼见到的更为戳心呢。
代砚悬游魂一样慢慢的走过长廊,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百希夏追上她:“小悬!”
代砚悬无意识的眨了眨眼,将泪花眨去,不想显得太过脆弱。
“伯母,您让我陪您来,我已经来了,想见的人也见了,客户也拉到了,所以我能离开了吧?”
百希夏张了张口:“我送你!”
“不用!”代砚悬机械看向百希夏:“门在哪里?有侧门的吧?酒会还没有结束,我不想给您带来不便!”
百希夏红了眼眶:“小悬,是伯母对不起你!”
代砚悬指了指前面的路,问:“是这头,还是那头?”
百希夏垂眸,伸手擦了擦眼睛:“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让你带你出去!”
代砚悬乖巧的点头:“好!”
百希夏离开,去找人了。
代砚悬慢慢的抬头打量走廊上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穿着华丽,打扮雍容,不是她这样的人可以比拟的。
就算她穿上了再漂亮的裙子,她都无法和蒋李晋站在一起,如此讽刺,如此现实。
慢吞吞的往前走,看到几个服务人员进出,她便问:“这里可以直接出去吗?”
服务员见代砚悬打扮优雅,又漂亮惊人,怔了一会儿,这才道:“是的,可以直接出去!”
代砚悬点头:“哦,谢谢!”
服务人员见她身上只有一件礼服,便道:“小姐,外面温度又下降了,酒会还没有结束,您有什么需求吗?可以说给我,我去给您办!”
代砚悬摆手,摇摇头:“没事,只是想吹吹冷风,你们忙吧,不用管我!”
服务人员见此,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况且手里还有事要做,停留不得,只好离开。
代砚悬原地站了一会儿,推开门,走出去后就感觉到了一股冷风吹过来。
冻得她直打哆嗦,地板有些滑,这里不知通向哪里,外面的灯光灰暗昏黄,不似前厅大门处的耀眼。
有些冷的缩了缩肩膀,脑袋遇到冷风清醒了几分,想起会场上的一对碧人,她笑了笑,提着长裙沿着小道离开。
百希夏找的人不多时就回去了,匆匆走到她跟前,附耳道:“夫人,没有看到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