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脑袋,接过帽子戴上,“听说接下来还有庆功会?”
卜诺给代砚悬整理了一下大衣衣领,点头:“对,KEN请客,听说蒋氏财阀的蒋大少也会来,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小悬,今天就算你有再怎么要紧的事情,都不能离开!”
代砚悬一听,心里猛然收紧,面无表情的问:“是蒋李晋对吗?”
卜诺眉眼微闪,轻嗯一声:“对,他前些日子没有在国内,应该是回来不久,小悬,我知道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可是今天除了他,还会有其他的人到场,这是你踏进这个圈子的第一步,不能逃避!”
代砚悬愣愣的站着,片刻后,她摇头:“我不是太想参加!”
卜诺面色微僵,想了想后唇角微勾:“以后你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大家一定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说蒋李晋高高在上平时鲜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可是不代表你就会一直碰不到他。”
“难不成每一次你都要躲避吗?”
代砚悬无动于衷,反正就暂时来说,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蒋李晋。
“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卜诺皱眉,叹了口气,也不想太为难代砚悬,知道她有这方面的障碍,所以能推的她一定会帮她推掉,这也是之前合同里协商好的。
“行,我去和KEN说说,你就先走吧,不过小悬,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一直是这种状态,肯定会止步不前,没办法再有什么大的跨越了,可我们的最终目标不只是这样,不是吗?”
面对卜诺的善解人意和质问,代砚悬窘迫的垂下视线,红唇紧咬。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克服的!”
卜诺摆手:“罢了,反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走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代砚悬又道了声谢,这才转身离开。
从会场的后台出去,只要到了对面的马路,就能打车了。不过还得从桥上去绕,有些远。
代砚悬站着看向大桥,脑海里想起弟弟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就觉得吃力的连呼吸都沉重不已。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弟弟?
如果说了小家伙能承受得住吗?
可是如果不说又怕他的情绪会越来越糟糕,就目前他已经开始抗拒她的靠近了,以后可要怎么办?
代砚悬双手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两侧,垂头丧气的往桥上走。
冷风夹杂着雪屑,吹得她的脸颊生生的发疼。
“代砚悬!”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熟悉到让她哭不出来的声音。
代砚悬愣住,黑眸空洞又无神的看前面前的一切,脑子发懵,怔了一会儿,没有回头,坚定的抬脚,继续往前走。
风越来越大,吹得代砚悬的大衣衣摆烈烈作响,雪屑吹进眼中,她微眯着眼睛,一意孤行的往前,坚决不会回头。
她的倔强她的执拗,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不能再妥协。
“小砚!”男人的声音已经很近,代砚悬突然撒腿就跑,疯了一样。
她想,或许只有摆脱了这个男人,或许只要不再见到这个男人,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她的心就不会再疼到要裂开一样。
蒋李晋大步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代砚悬,气急败坏:“你跑什么?”
代砚悬扭头,面色肃然:“放开!”声音冷漠。
蒋李晋怔了怔,眉头紧皱:“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出现在台子上?”
冷风吹得代砚悬一直发颤,她愤怒的瞪着蒋李晋,想要挣脱开来:“放开!”
“到底怎么了?”蒋李晋将代砚悬拉到跟前,左手直接卡上她的腰,两人贴近,熟悉的气息带着冷冽的风席卷进整个呼吸。
“怎么了?”蒋李晋抬起代砚悬的下巴,看着女子眼底的青色,气息有些沉重:“那你跑什么?”
代砚悬愣了片刻,然后定定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蒋李晋,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让她又痛又伤。
“你先放开我!”
蒋李晋眉眼一沉,面色有些不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代砚悬费力的挣扎,用尽全力一把拍开蒋李晋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往后退了好几步,雪下得大了,落在她的鼻尖,又冰又凉,可再怎么凉都抵不上蒋李晋对她所做成的伤害中的一分一毫。
她从来都想要让自己理智到不要去计较,本生她也没有资格,可是前不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