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弟走到一扇窗户前站定,向外面看出去。
黑暗已经笼罩了所有一切,温度低,而且很少出太阳,天气一直都是阴沉沉的,如果不是已经习惯,代砚悬还真没有办法适应这样连续多日的阴霾日子。
“姐,你会和蒋叔……呃,在一起吗?”代砚琪始终没办法叫蒋李晋为哥哥,那天是为了上厕所,被逼的。
代砚悬愣了愣:“什么?”低头看弟弟。
见小家伙双眼亮晶晶的,和以往一样的璀璨。
想到他眼底模糊的那些日子,心里感叹不已。
人啊果然是要健康才行的,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刚刚问我什么?”她有些没听清。
代砚琪张了张口,摇头:“没什么!”
代砚悬挑眉,觉得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两姐弟走到对面深处的阁楼里,这里微微高一些,可以看到庄园后面的景象。
独立的别墅被七彩灯光照得流光溢彩,树枝上都是沉甸甸的积雪,和五颜六色的灯光相呼应,美不胜收,就像是到了童话世界一样。
“姐,以后我也给你买一个庄园,让你像娜姐姐一样不用工作,不用劳碌奔波,只顾着享受就行了!”
代砚琪半眯着眼睛,还略有些童真的脸上是满满的严肃。
代砚悬心里微微一荡,笑着点头:“好啊!”
脑海里试图的勾勒出自己也能闲下来的那一副画面。
应该也是特别美好的吧。
“姐,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让受苦的!”代砚琪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敏感的知道代砚悬和蒋李晋之间的地位悬殊,所以很怕代砚悬跟了蒋李晋后受委屈。
若论早熟,一母同胞的代砚画是远远不如代砚琪的。
这兄妹两人一动一静,一天真一稳重,和大数双生子一样,性格都是南辕北辙的。
所以代砚画远没有代砚琪想得这么远,又加上年龄的限制,她能看到的也只有眼前的一切罢了。
代砚悬很是感动的半蹲下身,两手绕过弟弟的腰,将自己的脸埋进给弟弟的衣服里。
顿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
“其实只要小琪能好好的,姐做什么都会很高兴的!”
她的心愿就是两个小家伙健康平安,学业有成,这样子她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有太多的奢望。
半夜,凌晨两点多,蒋李晋才忙完。
代砚悬半梦半醒,并没有睡踏实。
有些日子没有造访的噩梦却突然来了,满世界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
梦里她举着大刀,不知道正在砍什么,可是鲜血喷过的炙热让她感觉的特别明显。
她好像惊慌失措,又似是孤注一掷,就像是刽子手一样,只知道杀戮。
“小砚?小砚?”有人叫代砚悬的名字。
代砚悬眉头紧拧,大汗淋漓。
面色很痛苦,她不时的呻吟出声,噩梦让她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醒过来。
蒋李晋伸手轻拍代砚悬的脸颊:“小砚?”知道女子做恶梦了,看到她这样难受,他只能叫醒她。
代砚悬猛然睁开眼睛,霍得坐了起来。
两眼呆滞的看着对面的墙壁,好像下一秒墙壁里就会有什么凶神恶煞的野兽蹿出来。
她大口喘息,梦里的一切让她惊恐。
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被子,半晌才平静下来。
而蒋李晋就站在床边,神情很是担忧。
“做噩梦了?怎么吓成这样?”
代砚悬张了张口,汗水打湿了她的眼睛,呼吸慢慢平稳后,她说:“我梦到我在杀人,很多的血,我好像疯了一样,看到人就砍,提着一把很大的刀!”
心有余悸。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太可怕了。
蒋李晋上床,坐在代砚悬的身边,将她拦进怀里。
“梦都是反的,不用太在意!”
代砚悬的侧脸紧贴着蒋李晋的胸膛,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温暖,她紧绷的身体这才有了些许的放松。
两手伸出抱紧了男人。
就算梦是反的,可是那漫天的鲜血红的就像是现实中一样的,那么的清晰,那种炙热被溅在脸上的感觉也是如此的明显。
推开蒋李晋,问:“几点了?”
“两点多!”蒋李晋伸手给代砚悬擦着汗,都说心有